文宗帝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面,莫名地笑了下,悠声道:“孤不以为,她一个歌女有如此胆量,敢算计堂堂皇子,她不要命了吗?”
皇后内心猖獗骂街,淑贵嫔如何生出你这么个脑筋被虫蛀了的蠢货!你如果我儿子我早把你按水里淹死了!
文宗帝有点想笑。
“故尔此事,是这唱曲的女子一人所为,她为了抨击阮阮,做下此局?”文宗帝慢声道。
这龙珠,还真是挺痴情的啊。
落落将温阮的“宫斗赢家”四字又转述给皇后。
皇后还是顾恤地叹着气,又望向高座之上的陛下,和顺端庄地说道:“陛下,此事确为臣妾之过,未能早早报于陛下,也是念着这只是三皇子的一点小爱好,不必拿来扰了陛下平静,可事到现在,臣妾却不得反面盘托出了。”
皇后拉起跪在中间的三皇子的手,一脸慈爱地拍了拍,“显儿,你受委曲了。”
文宗帝笑握着皇后的手,对三皇子道:“此事交由你本身去措置,孤不再过问。”
“诬害皇子,月儿,这但是重罪!”文宗帝手指微曲,定定地看着皇后,“你便是皇后,孤也不能等闲姑息!”
温阮听得抬手,轻击,鼓掌:“这位皇后大姨不愧是宫斗赢家。”
她明显是被那位奥秘的朱紫递了纸条,才共同着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如何就变成是她主动来勾引三皇子,然后谗谄在温阮头上了?
文宗帝收回了按在御案上的大手,渐渐地靠回了椅中,眸中晦涩难懂,悄悄地看着皇后。
“三皇子一向在逼问盛月姬,问她到底是受何人教唆。”太霄子答,“陛下放心,盛月姬并不知本相。”
皇后满身高低都泛着圣母般的光辉。
“谢父皇隆恩。”
到底是靖远侯对皇后的手腕有信心,还是靖远侯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桩事?
皇后捶了一下胸口,低声骂道:“妈的,吓死老娘了!”
显儿:皇后你是不是想说我在自导自演谗谄你?我有病啊我折腾这么一出自毁申明的戏码谗谄你?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皇后造作非常地叹了一口哀怨的气,“陛下是不信臣妾么?”
“皇后娘娘,绝无此事啊皇后娘娘!”三皇子大惊失容,失声喊道。
“实在陛下若想让此事更加周到,大可不必用盛月姬作文章。换小我,更轻易与温家牵涉上干系。”
见到自家娘娘走出来,从速迎上去:“娘娘,没事吧?”
文宗帝轻支了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和三皇子和蔼和谐的对话。
皇后娘娘转头看向三皇子。
“民女没有!”盛月姬哑着嗓子赶紧喊道,“陛下圣明,民女不敢啊!”
皇后美眸轻转,望着文宗帝:“陛下虑事全面,臣妾万不能及。”
皇后不慌不忙,清声说道:“厥后这盛女人的嗓子倒了,再也唱不了曲儿,这事儿陛下您倒是清楚的,的确是臣妾的外甥女儿所为,她痛恨于温阮,臣妾也了解,但不吝拼着一身性命不要,也要谗谄温阮,实在是……”
皇后揪着他一缕头发把他扯返来,还是那般慈爱得不得了的语气:“这的确是阮阮思虑不周,但她毕竟是为了显儿你好,显儿你莫要怪她,她不过是个荏弱的小女子罢了,想不了那么多。”
皇后听着她鸭公般的嗓子,抬手揉了下耳朵,这声音听得她耳朵疼。
据大襄国都城谍报站分站回春阁老板娘秦落落的转述,温阮完整且详细地晓得了皇后的此次智斗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