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收了姿式,装出一副老成模样,还用心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道:“练功的时候,要凝神敛气,全神灌输,切不成胡思乱想,心浮气躁,徒弟,你明天可没做到啊。”
“那你愁甚么?”
“那就六尺,再不能多了,待我贴好这些饼,筹办一些需求物件,下午我们就解缆。”赵离人道,“我可警告你,出门行路,可不轻松,到时莫叫苦。”
云亦随歪头思虑了半晌,俄然道:“徒弟,我有一门主张,你感觉成便成,不成,莫要骂人打人。”
赵离人又叮嘱道:“捉妖可不是玩闹的事,凡事要听令而动,紧随我摆布,不得超越三尺。”
“此事莫要再提。”赵离人忿忿分开。
除了入门的伐浊洗髓神功,少年还在修习一套根基的剑诀,他常常不拿木剑练习,只是逛逛步子,光阴久了,也渐渐贯穿一点腾挪闪躲的诀窍。
“去,它爱跟着你,就一起走。”
“捉妖,倒是会一些,能捉几个小妖,可有甚么用呢?妖物都聚在南边,极少越界过来,几年才闹一起,靠捉妖挣钱,早就饿死了。”赵离人恍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要徒弟近百的人,到那南边洪荒历险,捉妖寻宝去吧?”
“你可想每天吃个鸡腿?”赵离人问道。
“出远门,干甚么去?”少年问道,印象当中,徒弟好几年才分开一次,“不会是想通了,要去捉妖?”
“听你这话头,必然是甚么馊主张,坏主张,不说也罢。”赵离人摆摆手道。
“你看看它,长得赏心好看,也不会叫喊,如何能吓住旁人?我们最好能抓一个模样凶点的,叫声惨点的,才好行事。”
“嘿,这但是你徒弟的独门秘术,不但能够摄妖,还能窜改妖物的习性,不瞒你说,徒弟这一辈子,没有过人的处所,但是对于降服妖物的法门,却有独到之处,任谁也不晓得其间的奇妙。”赵离人对劲起来。
“我内心沉闷。”赵离人也不练了,长叹一声。
少年点点头道:“嗯,六瓣长得确切美了些,唬不得人。”
“徒弟,我感觉奇特,别人都说妖物可骇,为何这六瓣如此听话灵巧,通人习性,是它与众分歧吗?”少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