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收了姿式，装出一副老成模样，还用心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道：“练功的时候，要凝神敛气，全神灌输，切不成胡思乱想，心浮气躁，徒弟，你明天可没做到啊。”
“听你这话头，必然是甚么馊主张，坏主张，不说也罢。”赵离人摆摆手道。
赵离人考虑了一会道：“喝酒。”
“那倒不是，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有个现成的妖物――六瓣，如果让六瓣去别人家闹一闹，不就有了买卖？”云亦随眨眨眼，“我们本身造几起闹妖的事件，再把妖物收了，岂不是能挣到银子？”
赵离人又叮嘱道：“捉妖可不是玩闹的事，凡事要听令而动，紧随我摆布，不得超越三尺。”
赵离人伸手打去：“我王谢大派，哪有教算命的，那是江湖骗子的活动。”
“出远门，干甚么去？”少年问道，印象当中，徒弟好几年才分开一次，“不会是想通了，要去捉妖？”
“那你愁甚么？”
少年点点头道：“嗯，六瓣长得确切美了些，唬不得人。”
“喝酒也算好处？你不是善于驱邪捉妖吗？”
“你看看它，长得赏心好看，也不会叫喊，如何能吓住旁人？我们最好能抓一个模样凶点的，叫声惨点的，才好行事。”
“捉妖，倒是会一些，能捉几个小妖，可有甚么用呢？妖物都聚在南边，极少越界过来，几年才闹一起，靠捉妖挣钱，早就饿死了。”赵离人恍然明白过来，“你不是要徒弟近百的人，到那南边洪荒历险，捉妖寻宝去吧？”
赵离人起了床，早把昨日醉酒后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只为了生存犯愁，想让徒儿再过得好些，最好能每天吃上肉食，只是眼下这点支出，保持饱暖都勉强，买两个鸡腿，不免心疼半天。
“去，它爱跟着你，就一起走。”
“此事莫要再提。”赵离人忿忿分开。
“你可传我？”云亦随搓搓手道。
“想找个老伴不成？”
“乱嚼舌头，修仙之人，最忌女色，你可要牢记，女人是千万碰不得的。”
“想啊，我还想每天吃一只老母鸡呢。”云亦随抓抓头发。
如何是好呢？白叟搜肠刮肚，找不到其他挣钱的体例，心不在焉练起功来，让云亦随看着奇特。
云亦随夙起正在练功，倒不是他勤恳，只是若比老头起得晚些，或者用心找甚么借口推委，少不得又是一顿骂。
“莫贪吃，这是给你我预备的干粮，明日我要出趟远门，两三天赋回，你就姑息着啃啃菜饼，待我回家，再给你弄些好吃的。”
“我就是愁这个，如何改良我们的日子，这类菜摘蘑菇之类的不挣钱，但是那些挣钱的行当，徒弟又不会。”赵离人忧?道。
“三尺，你拿根绳索，把我俩捆一团算了。”
“你可想每天吃个鸡腿？”赵离人问道。
“你说在太华观那会，你如何不学学算命，现在也好摆个摊子，哄人财帛。”
“那么凶恶的事，你去何为？在家里好生呆着。”赵离人没承诺。
赵离人也是耳根子软的人，经不住门徒死缠烂打，最后只好同意，带着他一同去南边荒山，不过既然云亦伴同去，便不敢深切，顶多南行四十里，捉两个一阶的小妖便作罢。
“我内心沉闷。”赵离人也不练了，长叹一声。
除了入门的伐浊洗髓神功，少年还在修习一套根基的剑诀，他常常不拿木剑练习，只是逛逛步子，光阴久了，也渐渐贯穿一点腾挪闪躲的诀窍。
“嘿，这但是你徒弟的独门秘术，不但能够摄妖，还能窜改妖物的习性，不瞒你说，徒弟这一辈子，没有过人的处所，但是对于降服妖物的法门，却有独到之处，任谁也不晓得其间的奇妙。”赵离人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