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堂弟子能达到觉醒期,谁不是用笔妙手?方卓在天相洞修习画术十余年,用笔更是炉火纯青,即便如此,却也不敢仓促下笔——统共才两张符纸。
方卓看了看临贴和本身临摹的两张始符,悄悄摇了点头。二者不但有差异,并且差异相称大。
上面记录了修道界最后级的五个道法,别离记录了金剑术、滚木术、水箭术、火球术、土刺术。
他在洞府内稍息半晌,便取出符具三件套,筹办尝试临摹天罡神相图中的那副青年肖像。
方卓再一次被打击得无语了。
方卓叹了一口气,他必须适应五行不容和笔纸互斥这两种野蛮期底子不存的环境。
方卓提笔蘸墨,让笔头饮饱了鲜红的符液,又悄悄理了理饱满的笔肚,心平气和却又精力抖擞地运起笔来。
豪门修士有的真是出自豪门,他们的世俗家庭以家徒四壁也不觉得过,他们小我仅仅是因为某种机遇才踏上修行这条门路的。他们底子没有财力为本身采办充足好,乃至充足用的符具。如果宗门不为他们供应修行的根基物质前提,他们在修行界是寸步难行。
暮色将至,方卓终究将一枚符文完整地画在两张符纸上。两张符纸上,符文墨迹如血,偶有金色和褐色斑点在此中模糊闪动。
然后,——搁笔了。
方卓看了看天气,间隔散场另有一刻钟的时候,他取出玉盘对临帖符文开端第一次连贯的临摹。五行灵气在玉盘上留下的金、绿、蓝、红、褐五色虚影,交相辉映,甚是都雅。
“靠,这也能烧死人?恐怕一小我绑在那边一动不动,也烧不死吧?”
临帖上的始符固然恍惚不清,但笔力饱满,遒劲有力,道意盎然;而本身的始符,单以笔法而论,也算佳作,但是却道意惨白。如果把原始符比作一个精力饱满的青丁壮的话,本身的始符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像则像矣,却没有涓滴精力。
一上午的临摹,他对临帖上这个符文间架布局、线条走向,墨迹轻重有了开端的体味,对恍惚不清的处所也有了大抵的猜想。
他愣了半晌,心中是各式滋味。最后,他一咬牙,用水之灵气起画第二笔,笔尖蓝光闪动,刚一落笔,符纸却无火自焚,化为灰烬。
方卓脸上安静,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奇,倒不是因为灵气不敷耗损,而是他感到符笔和符纸之间模糊有一丝斥力,他的笔锋好似直接从符纸上滑过,完整没有行笔的晦涩感。
方卓想起当年在天相山后山,老道奉告他的话。天相神图不是简朴的的画像,而是要画出人的命理。而这个符文看来也是一样事理,不是简朴的书法,而是要画出此中的道意。
他初来乍到,毫无筹办,便随遇而安,以手为笔,以桌为纸,在书桌上画了起来。
放开符纸,他变更了一下体内的木之灵气。一道木之灵气顺着他的手腕,透过这个灵竹杆制作的符笔,直接在笔尖闪出点点青光。
明镜台上一片温馨,数百名觉醒期弟子坐在书桌前冷静临摹符文临帖,明白临帖上符文的符意,无人敢交头接耳,更无人敢自在走动。
方卓不得不断,只此一笔,体内的木之灵气便被耗损殆尽。
方卓目瞪口呆。
散场后,回到洞府,稍作歇息,便在玉盘上临摹起了天罡神像图。待五行灵气耗损结束,便开端运转心法修炼,弥补灵气。
体内的金之灵气缓缓运转,顺着符笔杆垂垂活动到笔尖,笔尖披收回点点微小金光,垂垂与符液融会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