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萧寒潜这么做别有深意。
还没进腊月,这份早到的年礼,就被外界解读为萧寒潜对李英歌的安抚。
外人不说萧寒潜护着未婚妻,只说李英歌善妒,小小年纪就不容人。
汪曲还在养伤,来的是小福全儿。
她就问谢氏,“娘,我给乾王哥哥去封信?”
李姝安抚她,“顶风骚泪嘛,普通。乾王殿下哪会照顾孩子,你别怪他。”
不是盼着她学会梳头为他绾发,早早得个贤惠的名声吗?
到了半下午,乾王府却送来了丰富的年礼。
谢氏想了想,反对道,“乾王府御下用的是军法,殿下又闭门静养,能传出这些话来,只能是乾王府内里出了岔子,我们别多事,权看殿下如何反应罢。”
这个霸道的混账!
李英歌:“……”
公然是借她的名义肃除异己吗?
谢氏不觉得然,“乾王殿下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让针线上的丫环给你赶制两套出来过年穿。”
李英歌望天,持续半真半假道,“乾王哥哥养伤养得筋骨发懒,就带我骑马。我没骑过马,风又大又冷,打得我眼睛疼……”
谢氏大翻白眼,全然不睬会。
正腹诽着,翻看的行动却一顿。
幸亏谢氏不是平常妇人,存眷的重点略奇特。
谢氏丢过来一个“不想挨揍就说清楚”的眼风。
谢氏挑眉,“他是皇子,这天下姓萧,我不对他言听计从,莫非还能揭竿叛逆,造反不成?你行你上。”
谢氏对劲点头,“没受欺负就行。你要真这么没用,不消外头人说你,娘第一个罚你!”
李姝骂过了,满心满眼只剩八卦,她问李英歌,“乾王殿下独独请了你上门探病,京中谁不说殿下看重李府。那六个狐狸精还敢给你气受?殿下迁怒你了?没想到我们英哥儿脑瓜子一灵光,竟成了个小醋坛子!”
李英歌摸不透萧寒潜的心机。
“夫人,万寿宫懿旨!”李福提着袍摆急仓促跑进正院,亲身报信,“快请二蜜斯接旨!”
所以是被吓哭的?
小福全儿有备而来,答道,“王爷请您不必担忧,王爷自成心图。”
这是赔偿她名声受损?
谢氏瞪她,“明天问你,不是说统统都好?这风言风语的,到底如何回事?”
李英歌抱着谢氏甜甜地喊娘,内心暗骂萧寒潜混账。
却没想到,真正的大礼还在背面。
小福全儿诶了一声,依言拍了雪,蹲在火炉旁烤火,全程当真非常,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