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无有不该,“老爷放心,我已教过英哥儿。”
李子昌将内宅全权交给谢氏打理,既是信赖也是出于端方,却不是至心敬爱。
女人家要操心的不过乎婚事。
至因而不是渣爹,另有待考据。
李子昌则盯着老婆和女儿,交代道,“皇上金口玉言,即下了定论,你们对外牢记慎言慎行,更要将我们家曾暗助乾王殿下脱身的事烂在肚子里。”
她故作猎奇,实则暗讽刘氏吝啬,年礼一贯薄弱。
李子昌解释道,“此次送年礼的除了管事,另有母亲派来问安的两个小辈。大抵是传闻乾王殿下遇刺的事,特地派人来问,这事总要知会我一声。转头族里人问起,你出面说道两句,好让族里放心。”
连络之前关于五皇子的流言、启阳帝和几位皇子御书房密谈的事,就知启阳帝这必然论,是为了转移冲突,剑指东北边关。
澧县李氏这一支共四房人,李子昌行四,其他三屋子孙不济,尽数待在澧县族里打理碎务,并无人退隐。
李子昌就提及朝事,“明天早朝时,皇被骗庭提起了乾王殿下遇刺的事。说是大皇子殿下离京前,亲身从战俘头领口中鞠问出了刺客的身份。那些刺客,是为了救援战俘头领,重金打通了东北边关的一起胡匪,乔装假扮成回京的商队,暗中尾随东北大营的兵将上路。
李子昌该说的说完,略问了几句李英歌的起居,就起家出了正院。
谢氏也做洗耳恭听状。
李英歌竖起了耳朵。
再看跟在两位蜜斯身后的丫环和行李,李福顿时嗅到了一丝不平常,他不动声色的安设年礼和跟车下人,将其他来人直接交给了正院的管事妈妈杨妈妈。
刘氏这是先斩后奏,直接送人上门了。
但她不会是以慢待族里人。
李子昌不知他在李英歌心中已成渣男,次日内阁无事,他点完卯回府时正赶上族里人进城,便命李福接了人送到内院见谢氏,本身则一步三晃,自顾出门会友。
谢氏嘲笑,“胡匪年年有,本年特别多。”
这差事哪是光靠乾王府的人就办得成的?殿下这一接办,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攀干系求门路,那里清净得了?”
李妙闻言眼神一闪,拉着一脸懵懂的李娟,细声细气的给谢氏见礼。
李福能看出来的,她天然也能看出来。
直接点破两人不得宠的庶出身份。
李子昌向来不管内宅的事,李福是从李子昌身边的书童做到大管家的,怎会不知这点。
李子昌看不上其他三房的兄弟子侄,当了阁老后鲜少主动和族里来往,现在来的是小辈,更是懒得出面。
谢氏心如止水,她却感觉李子昌是个渣男。
他觉得来的是哪一房的少爷,没想到来的倒是三房的两位蜜斯。
李英歌暗喜,萧寒潜说到做到,办事效力颇高。
李子昌就表示谢氏慎言,干咳一声道,“现在大皇子已经出京,彻查胡匪的差事,皇上本成心让二皇子殿下接办。明旨还没下,乾王殿下就进了宫。皇上在御书房见了乾王殿下。
这事拖了也有小半个月了,皇上总算是正式给了朝臣和乾王殿下一个交代。”
谢氏顺手打发了见面礼,看向跟来的婆子道,“老太太身子可好?往年她白叟家派你来送礼,一贯轻车简行的,这回倒是辛苦你大包小包,还捎带了两个小女人家。”
李英歌不由悄悄撇嘴。
等乾王殿下出宫后,就传出殿下已经销假,又接了彻查胡匪的差事。
东北边关的胡匪好生胆肥,刚劫杀过淇河李氏内二房的李松,现在又成了刺杀萧寒潜的逃亡虎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