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徐非持续禀道“……我们这边叛了一十三人,背后新主,皆是越王。”
上辈子赵文煊一再“病重”,他得空兼顾都城中事,是以详细细节确是不晓得的。
现在宫中有两大权势,皇后与贵妃分庭抗礼。
赵文煊接着又说:“至于本来暗藏在各府的探子,现在需尽数动起来。”他顿了顿,接着又说:“数月前一批人,让前者好生策应,毫不得懒惰。”
“事情办得如何?”赵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小扣了敲,他直接开口扣问。
建德帝大惊,从速遣了太医太医出京,快马加鞭赶往秦地医治。
徐非领命后,他有些游移,踌躇了半晌后,还是问道:“王爷,庆国公府那边,是否亦如此?”
他随即退回原位,拱手道:“回禀王爷,京中人手已经疏理安妥。”
赵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布下的人手,待得他几月前再世为人后,又将这几年间培养出来的探子,分了一部分当即赶往都城。
一张庞大的谍报网必不成少。
中宫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应最看重皇后母子的,只可惜明智与感情交兵,明智虽耸峙不倒,但感情也不能等闲相让。
到了坤宁宫外,刚往里头递了话,皇后便传了赵文煊进殿。
赵文煊放下册子,沉声叮咛道:“这十三人,暂不轻动,可放些小动静稳住,来日或有大用。”
不过,赵文煊不但不引觉得憾,反倒光荣非常,若不然,他怕是不能与锦儿聚会。
秦地步队刚进京,赵文煊并不安逸,且他还另有要事安插,在皇后跟前待上半个时候,已是极限了。
上辈子,也是因有秦王带兵赶到,越王方功败垂成。
是以,秦王与中宫干系一贯亲厚,赵文煊对皇后也相称敬爱。
赵文煊起家辞职,出了御书房,便往坤宁宫方向行去。
建德帝见儿子安好,心下甚慰,他待赵文煊坐下,方温言道:“老四,你前年病势汹汹,迟误了娶妃之事,现在既已大好,便该大婚了。”
赵文煊想起一事,问道:“五弟也已十七,这回他应亦一起赐婚罢?”
建德帝的急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赵文煊是把握兵权的藩王,身份敏感,毫不敢以身涉险探听,他独一能做的,就是这数年里把握好京中静态,以便随时应变。
越王。
这儿子自小习武,为人沉稳且颇懂军事,建德帝连络实际状况,便将他的封地定在千里以外的秦地。
越王想要顺利担当天子位,太子无疑是最大的停滞,而太子受封多年,根底颇深,他要扳动,就必先剪除皇后母子羽翼。
赵文煊见皇后表示,心中了然,看来他的谍报体系并未忽略,这二年间,太子与五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已开端。
藩王进京,自有一整套松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递了折子,天子当日便批了。
他离了皇宫,返回都城中的,府内事件一概没有理睬,反招来了暗卫头领。
建德帝叫起赐座,并细心打量赵文煊一番,他见四儿子虽面色惨白,但双目有神,行动还是有力,心倒放下了。
次日,礼部官员出迎,秦王的步队便可进京。
建德帝捋了捋长须,笑道:“此乃应有之事也。”
再说秦王赵文煊,他自那日午后分开了通州报恩寺,便赶回了秦地进京的步队当中。
这个五皇子,乃张贵妃所出,张贵妃得宠与建德帝跟前近二十年,爱屋及乌,他自是很得皇父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