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帝大惊,从速遣了太医太医出京,快马加鞭赶往秦地医治。
赵文煊恭敬应道:“儿子劳父皇操心。”说到此事,他不免想起顾云锦,袖下的大手紧了紧。
秦王养在皇后膝下,与太子同一母家,虽出京就藩,但秦地是边疆,因外有劲敌,向来兵强马壮。而他赵文煊本人,便是太子最大的天然翅膀。
藩王进京,自有一整套松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递了折子,天子当日便批了。
赵文煊起家辞职,出了御书房,便往坤宁宫方向行去。
他埋没了欣喜,面上一派天然,道:“世事无常,晚两年亦是无妨的。”
这就导致了张贵妃坐大,五皇子到了年纪封王后,倒是没有就藩。
建德帝年五十有七,保养得宜,看着不过四十许,他在御书房见的赵文煊。
建德帝既是君又是父,在其他诸子面前,他先君后父,也就赵文煊遭受过大病,几乎没了性命,几乎落空的总让人更珍惜些,是以这回见面才会这般亲和。
没有就藩也就罢了,他反而入朝办差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旋即另起话题,不再与皇后提起五皇子。
有亲儿子镇守秦地,北拒鞑靼,他更放心,数年来,赵文煊也没让他绝望。
张贵妃母子受宠的程度,已到了连皇后母子都要发展一射之地的境地了。
赵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布下的人手,待得他几月前再世为人后,又将这几年间培养出来的探子,分了一部分当即赶往都城。
她说着,面上有些遗憾,叹道:“若非如此,只怕你膝下已有了子嗣。”
上辈子,也是因有秦王带兵赶到,越王方功败垂成。
随后,父子二人又说了半个时候话,建德帝政务繁忙,他便叮咛赵文煊去见皇后。
徐非领命后,他有些游移,踌躇了半晌后,还是问道:“王爷,庆国公府那边,是否亦如此?”
不过到了越王跟前,建德帝便先父后君了,也是由此,张贵妃母子的心越来越大,已经悄悄剑指帝位。
赵文煊接着又说:“至于本来暗藏在各府的探子,现在需尽数动起来。”他顿了顿,接着又说:“数月前一批人,让前者好生策应,毫不得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