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悄悄伸手摸了摸本身的后肩。本来真的逃过了一劫。
当初老夫人瞧着她灵巧,想要亲上加亲,在她小的时候,就定给了姬无镜。
顾见骊等了等又说:“你管一管星漏吧,他快学坏了。”
顾见骊想,明天要让季夏翻翻库房,给姬无镜翻出来几个暖手炉、暖脚炉,夜里给他塞进被子里才好。
顾见骊和姬无镜一向睡到第二天傍晚。顾见骊醒来时,迷含混糊的。昏黄展开眼,望着姬无镜近在天涯的眉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二夫人站在檐下,看着器宇轩昂的儿子大步走来,不由自主暴露对劲地笑容来。她这辈子最大的成绩就是有如许一个超卓的儿子。
顾见骊咬了一下唇,行动极轻地转过身去,在昏暗里去看姬无镜的表面。她踌躇了好一会儿,她的手从大红的鸳鸯喜被里探出来,谨慎翼翼地朝姬无镜的手移去。最后拇指和食指悄悄捏住姬无镜的小手指,晃了晃。
顾见骊鼓起勇气来,硬着头皮持续说:“星漏做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但是我感觉他仿佛是在用心学你……”
“睡觉。”姬无镜说着站了起来。折腾了这一早晨,姬无镜身材不太能受得住。
她内心委曲,又有几分恼意。她向来不喜人前落泪,这段光阴不管碰到多大的不痛快, 纵使夜里再如何泪浸枕褥,在人前老是骄高傲傲面子不落泪的。恰好几次最狼狈的时候都被姬无镜瞥见,在他面前落了那么多次眼泪。
姬无镜坐在床沿,说:“还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