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蕊趁阿旦不重视,用肘悄悄撞撞张凯,张凯捂着肚子说:“唉哟!这紧急关头,肚子却不争气起来!去哪找茅房啊?”
“八哥与我长谈一宿,这才看清他的脸孔!”十四阿哥咬牙切齿。
十四阿哥单膝跪在母亲面前,殷切地说:“额娘,若当日不是孩儿救了皇阿玛,以我和八哥的友情,肯一起落入四哥的陷井。只怕此时,是你求着四哥要放过我!”
亦蕊、张凯与舒禄的亲信阿旦策马来到畅春园,阿旦来过几次,出示舒禄的令箭后,又熟门熟路地对上了暗语,等闲获得了放行。
十四阿哥说:“害人终害己,帮理不帮亲。四哥设下此计,定有脱身之法。若我帮他,则八哥亏损。八哥与我交好,我是不会坐视不睬。儿子如何做都两面不是人啊!现下,四哥已拘进宗人府,皇阿玛过阵子气消了,就放出来了。此事不必再议了!”
十四阿哥很有怒意,说:“四嫂,你胆敢违背圣旨,私出王府,你觉得我不敢办你?”他低头对德妃说:“额娘,我说得没错吧!四哥,他公然留了一手,这乌拉那拉氏,定是来向皇阿玛告状的!”
十四阿哥与窗外的亦蕊内心都“格登”一下,德妃见他眉头深锁,便上前拍拍他胸口的龙纹图样,意味深长地说:“皇上属意于你,要你建功!”
“有甚么奇特的?八哥文采风骚……不对,如何会有第三首?”十四阿哥番然觉悟。
“不消,你将送信的差事办好便好。我们去了,快……”亦蕊佯装疼痛,与张凯佝着身子,崇崇样的跑出阿旦的视野范围。
张凯松了松眉头,笑道:“要说年福晋的调虎离山之计,真是高超!鄂那海正谋算着如何整垮舒禄,哪会想到我们三只漏网之鱼?”
十四阿哥说:“论才调,八哥比我强很多。论品德,八哥更有贤王之名。论手腕,别说八哥,连九哥都在我之上。试问,我何德何能,与八哥一争是非?”八阿哥虽说过要扶他为储君,他镇静一时后,倍感八阿哥的胸怀气度,反而果断要搀扶八阿哥为皇上的心。
“是!”亦蕊笑道,却并没有走正门。张凯弯下身子,亦蕊如同踩马凳般,笨手拙脚地从窗子爬进了屋内。
亦蕊晓得,若时候到了,雍亲王府每日例信没有送达,很能够会引发思疑,便说:“我二人站在这,轻易惹人思疑。一起畴昔,到时候,你一人进书屋送信便是。”
亦蕊安静地笑笑,说:“额娘,就儿臣看来,这件事,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