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四阿哥吼道。
十四阿哥说:“因为只要八哥,以仁德治天下,定会使街头再无饿……”
亦蕊说:“十四弟,自三岁,我便陪着你玩耍,你的品性我怎会不知。但你却没看出,皇阿玛的情意!”
亦蕊说:“皇阿玛遇剌,虽将此事交你卖力,莫非他会不问不闻,只怕这些证据早已落入他手,冷静看你如何措置罢了。若皇阿玛故意严惩王爷,早可下旨,又何必找同母的十四阿哥你来卖力!对,皇阿玛是看重你,他想尝尝你在亲情、公道中如何挑选?额娘,你感觉儿臣说得可有几分事理?”
亦蕊说:“十四弟确信此事乃王爷所为,全然听信了八阿哥一面之词。你是事想过,若真是八阿哥所为呢?”
“是!”亦蕊笑道,却并没有走正门。张凯弯下身子,亦蕊如同踩马凳般,笨手拙脚地从窗子爬进了屋内。
十四阿哥无言以对,双拳攥紧,仿佛随时发作。
亦蕊安静地笑笑,说:“额娘,就儿臣看来,这件事,大有文章。”
德妃看清了女扮男装的亦蕊,说:“蕊儿?你如何这副打扮?”
十四阿哥说:“论才调,八哥比我强很多。论品德,八哥更有贤王之名。论手腕,别说八哥,连九哥都在我之上。试问,我何德何能,与八哥一争是非?”八阿哥虽说过要扶他为储君,他镇静一时后,倍感八阿哥的胸怀气度,反而果断要搀扶八阿哥为皇上的心。
十四阿哥单膝跪在母亲面前,殷切地说:“额娘,若当日不是孩儿救了皇阿玛,以我和八哥的友情,肯一起落入四哥的陷井。只怕此时,是你求着四哥要放过我!”
十四阿哥很有怒意,说:“四嫂,你胆敢违背圣旨,私出王府,你觉得我不敢办你?”他低头对德妃说:“额娘,我说得没错吧!四哥,他公然留了一手,这乌拉那拉氏,定是来向皇阿玛告状的!”
亦蕊收起笑容:“若八阿哥光亮磊落,敢不敢与王爷在皇阿玛面前对证,说个清楚?十四阿哥又何必遮讳饰掩,力阻我与皇阿玛见面!”
德妃流出一行浊泪,轻啜道:“老四……”
亦蕊白了他一眼,低声说:“已入御园,说话要细心点。”
“不消,你将送信的差事办好便好。我们去了,快……”亦蕊佯装疼痛,与张凯佝着身子,崇崇样的跑出阿旦的视野范围。
十四阿哥面对母亲身豪的嘉奖,像个孩子似的害臊,呵呵笑着,带着几分逊意地说:“皇阿玛只是叫我学着看折子,不算甚么,二哥四哥八哥都做过的!”
十四阿哥不屑地说:“四哥?那是他该死!谁让他想谗谄八哥?”
德妃严峻地说:“为何?”
“八哥与我长谈一宿,这才看清他的脸孔!”十四阿哥咬牙切齿。
十四阿哥憋着笑,扭头不看。德妃几次点头,说:“这……”
德妃一惊,说:“甚么?不是胤禛犯事了,这如何和八阿哥也扯上干系了?”
德妃嘴唇动了动,叹道:“胤禛的性子那么心高气傲,你就让他背着这罪名么?”
十四阿哥挡在德妃身前,喝道:“那里来的主子,敢偷听爷的事?”
屋内沉寂一片,好久,只听十四阿哥缓缓地说:“额娘,若孩儿说不肯为储,您会不会很绝望?”
亦蕊皱眉,德妃既是进园子侍疾,绝无肆意分开之理,何况如果思子,大能够传唤十四阿哥前去,何必跑到这偏僻清幽的讨源书屋?德妃的贴身宫女元蓉也在屋外,莫非这母子俩有甚么梯己话,外人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