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微微躬身,道:“多谢姐姐!请恕mm没法起家……”
胤禛茅塞顿开,一脸阴霾刹时尽展笑容。亦蕊和顺地笑着,心中却苦楚不已,任她如何经心互助胤禛,她也只是一届女流,说得再多,还抵不上田文亮的只言片语。
亦蕊、立言、李氏坐到长廊下的暗影处,悄悄地察看着众女的表示。
亦蕊说:“明玉,你倒杯蜂蜜水给年福晋,再拿些糕点来,反正要吃一点啊!”
亦蕊皱皱眉,欲言又止。田文镜抚着颏下短须,说:“杀一儆百,让赃官不敢冒昧,百姓或有几年好风景。”
明玉严峻地说:“主子,您不消早膳,这都快近中午了,您不吃,小阿哥也要吃两口啊!”
李卫不屑道:“田大人此言差矣,康熙五十五年刚办的天下第一贪赵凤诏,又令很多少贪吏收了手?按八爷的性子,就算有现成的实证,告到皇上面前,八爷是否会束手待毙?”
几个年青貌美的女子,镇静地簇着几析西府海棠,娇声细语,仪态万千。
田文镜一本端庄地说:“既然卷宗未曾被粉碎,又得蒙朱紫提示,福晋得能事半功倍,百姓也能早一日获得赈银了。”
亦蕊白他一眼,说:“本福晋还没胡涂到阿谁境地!”
“嗯……”胤禛挥挥手,面色稍霁,“八弟九弟的行动令人不齿,毫不成等闲姑息。”言下之意,是果断要去御前参本的意义。
刚闻到味儿,立言胸中便模糊泛酸,讨厌地说:“快拿开,快拿开……”
立言粉脸微红,福宜方才半岁,她又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李卫说:“那么,除了九阿哥或十阿哥,对王爷?对朝廷?对百姓?有何好处?”
亦蕊低语道:“对王爷而言,处浩繁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琴,此有所争,彼有所胜。对朝廷而言,让贪财之人散尽财产,树风纪立表率。对百姓而言,惩罚一个皇子,远不及实实在在的赈灾银子来得有效。妾身晓得王爷嫉恶如仇、公道严明,但是八阿哥的运气,只要皇阿玛能够摆布。近年来,皇阿玛愈来愈看重兄友弟恭,骨肉之情,试想,如果通过王爷递了折子,皇阿玛晓得八阿哥犯下如此大罪,定会又痛又悲,大义灭亲,纵是皇阿玛贤明如此,怕也会因年长接受不住!”
“糕点哪有燕窝粥好啊!”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
胤禛一挑长眉,转向亦蕊说:“莫非只让他们吐出赃银,不消奖惩?蕊儿,你也是这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