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年羹尧一同前来的养心殿寺人安平忙提示道:“将军,这是年贵妃娘娘……娘娘吉利……”他打千施礼,并用眼色连连向年羹尧表示,别说是亲哥哥,连亲生父母也必须下跪施礼,以示君臣之别。
年羹尧抚着福惠的小脑袋说:“看看这孩子,宽额高鼻,定是大福大贵之相!”
立言却越听越不对劲,忙问:“哥哥,满招损,谦受益,皇上说归说,君臣之礼可不能忘啊!”
“哥哥看相的程度一点也没长进!”立言偷笑着,“福惠是皇子,能不是大福大贵么?”
胤禛心中烦恼,见亦蕊也故意坦白,更是恼火,悄悄推开她,一个箭步冲到桌案前:“《大义觉迷录》?这是甚么?”他指着卷轴顶部的题目。
立言仓猝点头道:“哥哥,千万不成。福惠身子孱羸,性子顽虐,如何能承担如此大任?反而四阿哥弘历,看着很好。”
“哼!”年羹尧对劲洋洋地说,“皇上与我,并非普通君臣,再说,在外,为兄帮他打下江山,在内,另有mm这位贤浑家。我们年家对朝廷立下汗马功绩,此次上京,一起之上督抚跪迎,王公大臣全数前去京郊相迎,皇上特准为兄御前免跪赐座,可见非同普通。”
亦蕊挡在他身前,说:“没,没甚么。皇上,让臣妾给您沏壶好茶吧!”
“疆场上的人,从不婆婆妈妈,这份殊荣,为兄担得起!”年羹尧一拍胸口。
进了翊坤宫,坐在窗下,兄妹俩寒喧了几句,年羹尧献上各地网罗的奇珍奇宝,让福惠给娘舅见了礼。
雍正二年十月,翊坤宫
立言见他面色沉重,忙让宫女寺人都摒退到宫门外,叮咛道:“九王夺嫡,过分惨烈,皇上不肯多提,哥哥在御前犹要谨慎。”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落第着一只拨浪鼓,前面跟着三四个宫女,闹哄哄地横穿鞠问。立言一边向外张望,一边体贴肠几次唤着:“福惠,谨慎啊……大哥……”
胤禛说:“朝中大臣只知朕已奥妙立储,却无人晓得立得是弘历。呵呵……晓得了,就更巴着换个无益于他们的太子了!”
年羹尧笑着说:“mm……”
亦蕊忙福身下去,诚惶诚恐地说:“大清入主中原,岂可再以华夷中外而分论?皇上顺天命登帝位,勤政爱民,怎可被人污陷谋父逼母诛忠酗酒好杀等罪名?鄙谚有云,谎言猛于虎。那么何不消正统之言以正视听,以免天下人曲解大清,曲解皇上呢?臣妾闲来无事,愿为皇上分忧,不过处于深宫,没法汇集更多质料,不敢面呈皇上!”
“以史为镜,能够知兴替。mm,你好好想想,皇子阿哥,有几个是一帆风顺,安然繁华的?”年羹尧严厉地说。
亦蕊忧心忡忡地说:“千万不能让******阿哥党的悲剧,再次产生了。”她偷偷看了一眼胤禛,回想起这段时候允儿千方百计来探听立储太子,不知该不该向胤禛禀告,只得长叹一口气。
亦蕊见他进屋,慌镇静张地将书案上的东西一码,结巴地说:“皇上,您……您如何来了?”
胤禛游移了一会,说:“年羹尧奏请,立福惠为太子。”
“甚么?”亦蕊一惊,“不是已经在正大光亮匾后……”
年羹尧说:“为兄已向皇长进言,防备产生先帝在位时九子夺嫡之事,建议皇上提早立储,而太子人选……”他热络地抱着福惠,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立言说:“莫非哥哥不怕前朝太子二立二废落得软禁了局、十阿哥削爵拘禁的事,在福惠身上重蹈复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