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哼一声,“景国公已经指鹿为马过一次了。要不是圣被骗场否定他,指不定他要如何添油加醋呢!”
事情闹到了景国公府,景国公夫人笑着取出一叠银票,砸在令嫒肩上,“女人最好挑选息事宁人,拿着银两去给贱婢买些平时舍不得买的补品、衣裳、金饰。倘若轰动圣上,对谁都倒霉。”
矮榻前,郎中收回击,叹道:“没有性命之忧,但身上和脸上鞭伤太多,恐难以病愈,面貌不保。”
令嫒扭头看向对方,拢起黛眉。
景国公夫人磨磨牙,似笑非笑道:“今非昔比啊,本夫人是不是要喊你一声杜蜜斯?”
春兰哑着嗓子,大哭道:“蜜斯,你要替奴婢做主,替奴婢做主!!”
可侍卫还未碰到小女人,一旁闪出十余人,个个健硕魁伟,腰挂寒刀。
令嫒摇点头,懒得跟恶妻计算,“算了。”
方小鸢被强大气势阵住,顿觉失了颜面。堂堂国公府蜜斯,竟被一个下人当街呵叱。
令嫒想起萧砚夕那张矜冷的面庞,却也只要他,方能震慑景国公,保父亲无恙。
令嫒呢喃道:“指鹿为马,倒置吵嘴吗?”
令嫒懵了一下,仓猝跳下床,大步拉开门,刚要问是如何回事,见院外马车前,陈漾横抱一身血污的春兰走来。而他身后的刘婶,被一名郎中打扮的老者搀扶着,一瘸一拐,神采痛苦不堪。
想到此,令嫒坐立不安。景国公兵权在握,霸道霸道,只要不触碰萧砚夕的底线,没人能撼动他的职位。他手中像是持了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了父亲的脖子上,随时能够危及父切身家性命。
目送人马远去,令嫒抹把脸,看向春兰和刘婶,“我们归去吧。”
令嫒因赶制棉夹袄熬了三宿,不眠不休,加上担忧父亲,这会儿困顿至极。朝她二人摆摆手,“别争了,你们一起去吧,我自个儿归去。”
郎中摇点头,“这个不好说,病愈今后再需诊断。”
令嫒心疼不已,上前想要碰碰她,却下不去手。
令嫒试着抚摩她的绒发,哽咽道:“兰儿放心,我必然要让方家支出代价。”
“你是不晓得,近些日子,景国公给杜大人穿了几次小鞋!”季知意掐腰在屋里踱步,“听我爹说,兖州一带有景国公的旧友,靠着景国公发财致富。杜大人一畴昔,将那些人获咎个遍,直接侵害了景国公的好处。景国公在等一个机会,将杜大人置于死地的机会。”
可…代价呢…
她们是从北城门进城的。想要回到小舍,还需再次穿越闹市。春兰好久没有回城过,很想去陈记雅肆打包几样菜品,便道:“刘婶陪蜜斯先回,我去买点小吃,稍晚再回。”
这令令嫒感到不安。这些年,景国公培养了很多门徒,安插在朝廷的各大衙门。只要他们故意放刀子,父亲定会遭到诸多伤害。
她微微抬头,傲慢之气,比方小鸢有过之而无不及,“待你十倍讨要之前,本夫人定将你打入灰尘!想翻身,门都没有!”
因对方力量惊人,不是她能对于的。悔怨本身出门没带侍从,白白华侈了机遇。
令嫒捏紧手中茶盏,粉润的指甲出现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