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笑,让老侍从递上鹤氅。
“咳咳咳...”
河面溅起水花。
令嫒紧紧抓着衣裙,没有开口。
令嫒狗刨着游向那艘画舫,没敢转头,很有义无反顾之势。
两人对视一眼,没多在乎,想着画舫指不定是路子此处。他们脱了靴袜,下水抓人。
男人意味深长地问:“这么说来,他们是翰林院的庶吉人?”
“唔唔唔...”
珠帘后的人指了指令嫒,“让你说,哑巴了?”
船面上,令嫒悄悄咳嗽,嗓子眼满是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脖颈,狼狈至极。
世人皆是一愣。
男人斜睨着跪地的女子,琼鼻、樱唇、芙蓉面,雪腮、冰肌、天鹅颈,说是山野的狐狸精,或是水中的锦鲤精,都有人信,等再过几年,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郑宓勾住她脖子,强行带她往回游。
令嫒双臂环住本身,有些无地自容,哑声道:“他们骗小女子上船,意欲轻浮。”
她会凫水!
掌株下认识闭紧双眼,心想本身能够要香消玉殒了......
赵寄和郑宓想咬死她。
珠帘后的人沉沉一笑,听不出情感,更像是高位者与生俱来的轻视,“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被拐上船的?”
身后的两人很快逼近,赵寄水性极好,沉入水中,搂住她的腰,把她带下水面。
可出乎料想,令嫒扒拉手掌,回身游走。
“拯救...”
“聒噪。”珠帘后的男人淡声道。
令嫒更加无地自容,上了那艘乌篷船,的确非逼迫,但也非她所愿,可男人只给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如许的字眼,仿佛只要她点头承认,她就是两面三刀的心机女子。
耳边传来郑宓的闷哼,紧接着,一支支箭羽射来,擦着他们三人,嗖嗖嗖落入水中。
老侍从笑呵呵走到他们面前,用鱼鳔胶粘住了赵寄的嘴。
“你胡说!”赵寄扯着嗓子喊,如果让官府晓得他连同郑宓轻浮民女,前程必定不保。
可......
令嫒:“是。”
毕竟是柔嫩女子,浸在河里浑身颤抖,水中的莞草极多,刮过皮肤有些疼,她顾不得这些,冒死往画舫游去。
他话音上挑,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令嫒晓得,这拨人绝非浅显商贾,再联络昨晚孙孀妇同她讲的话,她笃定,他们是朝廷中人。
郑宓憋不住了,“敢问兄台贵姓大名?小弟也好当真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