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上的伤口终究结了痂,宋锦茵才打起精力,想着该是要往绣坊走一趟。
“奴婢服侍世子歇息。”
空荡的配房里,有细碎的声音反响。
垂眸别开脸,透着红肿的唇悄悄动了动。
又伸手去解他的衣衿,受伤的那只手也共同着动了动指尖,虽扯到了伤口,但这点痛,早已刺激不到她。
可随后,男人却又懒惰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发得是。
喘气声起,可恰幸亏宋锦茵泪眼昏黄之际,圈住她细腰的男人停下了行动。
宋锦茵发觉到本身的声音有些许轻颤。
“如此笨拙,不及令媛阁里会服侍的女人半分姿色,这般看来,对你生厌,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要不被人觊觎,不被人挑衅世子的颜面,她的至心,裴晏舟又如何会在乎。
她在惊骇。
吃力解开了他的衣衿,刚瞧见中衣,便想起这是在她的屋子,遂停手看向他。
宋锦茵还没想好该如何服侍,大手抬起,止住了她的行动。
饶是宋锦茵已经麻痹,闻声如许的话,心口还是被猛地刺了一下。
但直觉奉告她,现在的裴晏舟,比怒意上头时更伤害。
想起刚才林景修偶然中忆起的旧事,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晕开了一层墨,更显乌黑。
可周身的气味仿佛俄然冷了一瞬,带出民气尖因着无措而生出的微颤。
只是蒲伏跪地的事她做不了,唯有这具身子,还不算过分破裂。
裴晏舟情动散去,伸手拉回了本身的衣袍,又成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
裴晏舟蹙眉,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这后院主母之事。
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事,她不会做。
为何还要整日来热诚她,整日将她圈在院中,当作玩物普通对待。
宋锦茵没有惊奇他今晚会过来。
宋锦茵避无可避,昂首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眉头蹙起又松开,裴晏舟的中衣被她扯到疏松,暴露锁骨的陈迹。
宋锦茵从未对裴晏舟有过旁的等候。
屋内堕入一片沉寂。
“奴婢自知身份寒微,不敢逾矩,乃至于本日之事,也不过是因着本分,想着就算奴婢不主动同王管家说,世子不日也会晓得。”
原是想随便扯出旁的话盖过心机,可不觉中却又感受本身仿佛红了眼。
毕竟还是太软弱。
裴晏舟坐在椅子上,身上是失力跌落的宋锦茵,呼吸间,两人热气交叉,不知是谁先沉湎在了酒意里。
直到入夜,门被推开,裴晏舟浑身酒气。
他唇角弧度未散,眸底却染上了冷厉,压下的旧事又开端在他脑中翻涌,让他比刚才多了两分不耐。
原想起家退开,后背圈住她的手却始终没给她挑选的余地。
裴晏舟的眼太狠,再多问上一句,便能发觉出她从未放弃的出府筹算。
两人的姿式像是恋人间的私语,可说出口的话,却又同陌生人那般无情。
“在乎与否,对世子而言可有辨别?”
里头的女人生的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闺秀的慎重仪态,薄纱下也能透出诱人的万种风情。
裴晏舟语带嗤笑,指腹划过她的唇,挪到她潮湿的眼角,逼迫她看回本身,漫不经心道:“不如你试着求我,让我不要娶世子妃?”
他眸底通俗暗沉,原是该占满欲色,现在却腐败的不像话。
裴晏舟双眸微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窜改:“还是说你宋锦茵,仍有旁的设法?”
“世子莫忘了,奴婢还要干活,大女人若能直接打死奴婢也就罢了,若打不死,奴婢这手,就得干活换银子。”
“宋锦茵,别忘了你只是个奴婢,既是求我保你,眼下就该有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