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事,她不会做。
为何还要整日来热诚她,整日将她圈在院中,当作玩物普通对待。
直到入夜,门被推开,裴晏舟浑身酒气。
“奴婢服侍世子歇息。”
屋内堕入一片沉寂。
饶是宋锦茵已经麻痹,闻声如许的话,心口还是被猛地刺了一下。
圈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力,男人将她推开站起家,看着她步子踉跄,眼神一暗,语带讽刺。
令媛阁,让人醉生梦死的万金窟。
宋锦茵从未对裴晏舟有过旁的等候。
想起刚才林景修偶然中忆起的旧事,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晕开了一层墨,更显乌黑。
裴晏舟情动散去,伸手拉回了本身的衣袍,又成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
屋子里比白日他出去要和缓很多,唯有亮起的灯盏有些暗淡,透着清冷。
“那世子妃进府后呢?奴婢用甚么身份,再领这么多的月例银子?世子不放奴婢,不就是为了今后让世子妃来脱手惩办?”
裴晏舟曾经的那点美意和好,竟然困了她一年又一年。
两人的姿式像是恋人间的私语,可说出口的话,却又同陌生人那般无情。
宋锦茵看着他,神采冷酷下来:“奴婢不过是想先一步开口,免得世子从旁人丁入耳见,又对奴婢的至心起了疑。”
吃力解开了他的衣衿,刚瞧见中衣,便想起这是在她的屋子,遂停手看向他。
先一步的坦诚更有底气。
“怕被他盯上,想让我保你?”
要活命,不丢脸。
“过来,替我换衣。”
空荡的配房里,有细碎的声音反响。
宋锦茵没有惊奇他今晚会过来。
可随后,男人却又懒惰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发得是。
“那不如就不娶世子妃?”
宋锦茵避无可避,昂首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奴婢自知身份寒微,不敢逾矩,乃至于本日之事,也不过是因着本分,想着就算奴婢不主动同王管家说,世子不日也会晓得。”
里头的女人生的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闺秀的慎重仪态,薄纱下也能透出诱人的万种风情。
他眸底通俗暗沉,原是该占满欲色,现在却腐败的不像话。
裴晏舟的眼太狠,再多问上一句,便能发觉出她从未放弃的出府筹算。
“奴婢还是去给世子煮碗醒酒汤。”
“世子莫忘了,奴婢还要干活,大女人若能直接打死奴婢也就罢了,若打不死,奴婢这手,就得干活换银子。”
喘气声起,可恰幸亏宋锦茵泪眼昏黄之际,圈住她细腰的男人停下了行动。
眼下他既然将话放到了明面上,宋锦茵感觉本身也没甚么好扭捏的。
裴晏舟坐在椅子上,身上是失力跌落的宋锦茵,呼吸间,两人热气交叉,不知是谁先沉湎在了酒意里。
垂眸别开脸,透着红肿的唇悄悄动了动。
既然裴瑾之想引得她遭了讨厌丧了命,那她不如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得更破一些。
裴晏舟双眸微眯,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窜改:“还是说你宋锦茵,仍有旁的设法?”
裴晏舟蹙眉,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这后院主母之事。
“起疑......你觉得,我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