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但是要见皇上?”我忙问道。
一个不易发觉的颤栗,恍忽是我感受错了,但我晓得那是实在的,在荣璋暖和的指尖传来,一向传到我的指尖。
“皇上,娘娘请浣手。”寺中方丈带着两个座下弟子迎了出来,却没有向着荣璋膜拜施礼,只将一波净水指给我们。
“臣未经皇上答应,已请了百里先生到山上去,可惜,杭泉灵伤势太重,已然回天乏术。现在只用独参汤吊着,想来也就是一时半刻了。臣见到她时,她求了臣一件事情……”我爹说着昂首看了看我。
我爹摇了点头:“倒是臣自误了,小瞧了我家的丫头,现在已是长大了。既这么说……皇上,贵妃娘娘,杭泉灵母子昨日战乱之时,仓猝避入我朝皇家寺院独乐寺中。但是遁藏途中,杭泉灵为护孩子身受重伤,背上中箭,深达心肺……现在,现在已是危在朝夕了。”
“不消去,没甚么好见的。”荣璋神采更加平淡,只拉了我的手,向外走。
随荣璋一起前行,离着独乐寺百米以外,我与荣璋皆下了肩舆。
“杭赟呢?”荣璋没有答复,问到了云波公。
我俩仇敌一样地相处了几个月,她常常生出害我之心,我于她也早就没有了见面的交谊,她此时见我,所为何来?
“姐姐叫我来,但是有话对我说?”我终是开口问道。
我爹摇了点头:“云波公并未与杭泉灵母子在一起,已经……战死在连山上了。兵士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穿戴一件大秦白衫营浅显兵士的衣裳,连铠甲也只要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