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守身如玉,还是只卖艺不卖身。青楼中的妈妈多次劝戒,而她却不管多大的官员、多丰富的产业,都始终不该。
只见她淡然垂眸,将目光落在清澈的酒水上,声音又沉了几分,“凡事都有‘标准’二字,只要心中有一把尺子,便不会被世俗所摆布。更何况世上出淤泥而不染之人比比皆是。就如苏公子夙来交好的锦瑟女人,不也是尘凡中的清倌,只以艺技搏人之乐么?”
话方毕,便听得没由来的一声低笑,原是苏羡不屑的将薄唇抿出哂笑的弧度,一字一顿问她,“公子是怕鄙人叛变晋国?”
声音沉如幕远钟鼓,芷云只茫然错愕的点头,透过面具收回的声音干涩而沉闷,“主子?”一双眸子在她与那陌生人之间来回打量,声音只剩惊奇,“我不晓得……”
因都带着面具,初晗倒有了一丝不肯定。她看向芷云的方向,低低问了一声,“如何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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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甚好。”初晗又将酒盏斟满,一饮而尽。
念毕,转头对身边那人说道,“天气已晚,鄙人就先行一步。苏公子就放心等我动静便可。”
原这位锦瑟女人乃都城第一青楼中的头牌,无数王谢世子一掷令媛只为听她弹奏一曲。从着名至今已有两年时候,数不尽有钱人家的世子要为她赎身,就比方那陈太史家的三公子,陈三成。
初晗眉梢一挑,还未答话,已听他淡然说道,“那公籽实在是多虑了。亡国之奴,哪怕苏某身首异处也定不会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