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有些难堪,但游戏到底还要玩下去。也不知那宫女是否被表示过,接下来几圈红牡丹再没轮到周瑶手里。且有周瑶珠玉在前,厥后再有人被罚,也没人再试着填词。
说罢,周瑛满饮三杯,亮了杯底。
周环咬牙道:“我只猎奇一点,如何从没听过七mm还弹琵琶,且还弹得如此之好?”
周瑛气极反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挑衅,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她刹时收回本来的筹算,丢下酒杯,起家道:“倒是巧了,我前儿也刚学了一曲。”
何止是应景?
周瑛悄悄揉动手指,漫不经心道:“我一退学就跟庄夫子学琵琶,至于为何弹得好,这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有人天生会游水,有人天生出口成章,我许是开了这窍,天生就会弹琵琶吧。”
中了头彩的是周珂,周珂落落风雅站起来,“我诗词上平平,就当抛砖引玉了。”
这话说出来,别个尤可,大皇子周琏却不爱听mm太谦,见周珂面无慌色,就知她心中已然有了成竹,笑道:“快别自谦了,好不好,自有我这个令官来评判。”
周瑛放下琵琶,摘下义甲,对周环惨白荏弱的面孔视若无睹,谈笑若定道:“瞧我这记性,还是我本身出的题目,要紧扣湖的,弹甚么十面埋伏,不是且等着被罚吗?”
她号召宫女,“取琵琶来。”
目睹周环在世人的奖饰声中,含笑谦辞,周瑛却毫不吃力辨认出她唇边的对劲。
半晌,世人才回过神,眼神赞叹,七嘴八舌赞起周瑛来。
刚才这两人就是针尖对麦芒,若不是周瑛和稀泥,差点直接撕破脸。前头好轻易乱来畴昔,背面竟又弄个前后脚,这不比个高低胜负,岂不是对不起这巧宗?
厅中顿时一静。
周瑛接过琵琶,一口试弦,一面看向周环,她唇边含笑,眼底冰冷,“曲乐都是一理通百理通,我才学不久,还要请六姐姐见教了。”
周瑛径直取来盛酒的玉壶,满上三杯,“不必令官命令,我自罚三杯,可好?”
本来周瑛筹办讲个山湖精怪的故事,临时一乐。
就算是周瑛如许不通诗词,都能听出高低,更遑论余者。
周环几近麻痹地听完了周瑛的曲子。
鼓点声再次响起,说来也巧,这一回红牡丹竟停在周瑶手里。
倒是轮到徐弘时,他题了一首七言绝句,颇具风骨,“雨余湖上数峰青,湖水连天似镜平。一棹顶风凉襟袖,香从苹末晚风生。”
曲音铮然停下。
话音一落,世人哄然喝采。
真是一点都不料外。
听了世人这般盛赞,饶是周珂一贯端庄,也撑不住暴露几分笑来,她偷偷瞥了周瑶一眼,却见周瑶底子没看她,只懒洋洋跟周瑛咬耳朵,心中喜意褪了几分,咬唇坐下来。
就连天然站在周珂一派的大皇子周琏,也说不出愿意的话,他安抚地握住周珂的肩膀,神采庞大看向周瑶,“三mm高才,以往不知,竟是我孤陋寡闻了。”
周琏更是高傲,掩不住笑道:“这还叫平平,mm是叫别人待会儿直接认输罚酒吗?”
周瑶公然眼睛湛亮起来,扫了一眼周珂,“既如此,我也填首词吧,词牌朝中措。”
这支曲子兵戈杀伐之气,如有本色一样,割得人肌肤生疼,寒毛直立。这般境地,若搁在平常有机遇聆听,周环定会怀着莫大的幸运,用心去品会感知,可现在……
可周瑛一昂首,就对上周环隐晦瞟过来的眼神,居高临下,骄易不屑。
听了这话,周环气得面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