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眼睁睁看着承担被收走,撇了撇嘴,咕哝道:“胡三那么踹都死不了,且命大着呢。”
周瑛抿住嘴唇,下认识搂紧周珏。
周珏被一脚踹飞到墙角,哭声都停了,窝在那儿,半天没爬起来。
胡三又踹了周瑛一脚,才赔笑道:“蔡爷放心吧,我这儿有分寸,不会把人弄死的。”见蔡爷没再指责,胡三晓得没事了,哈腰一手一个,把周瑛和周珏拎出牢房。
另一侧看管的地盘上,倒是干清干净,有桌有椅,另有一张简易的床。
入目是一间乌黑狭小的屋子,中间有栅栏隔开。天花板和墙体都由黄土砌成,一扇窗户都没有,氛围浑浊极了,带着一股馊坏尿骚的臭味儿。才呼吸一下,就让人模糊作呕。
蔡爷看向周珏,驯良一笑,“小少爷,你会写字吗?”
但是不待她反应,腹上就狠狠中了一脚,刹时疼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紧接着,一阵雨点似的拳打脚踢在柔嫩的胸腹、背上,疼得她叫都叫不出来。
吴嫂把银子揣好,打包票道:“蔡爷放心,我保管她一根汗毛都掉不了。”
周瑛咬唇道:“我不识字。”
饶是周瑛内心有万般惊骇惶恐,碰到年纪更小的周珏,也只能强捺下统统的不安,安抚道:“别怕,有姐姐在呢。”周瑛单手撑着地,吃力坐起来,把周珏搂到怀里,打量起四周。
胡三一边泄愤又踢又踹,一边骂骂咧咧,“敢扎你胡三爷,他妈的就是欠揍……”
周珏一想起明天的场景,惊骇地往周瑛怀里缩,“阿谁好人一棍子打晕了姐姐,又把姐姐和我装在一个麻袋里,扛着不晓得走了多远。我被放出来时,就已经是这个处所了。”
但不管如何,周瑛都不能让本身的笔迹,在这类环境下落在纸上,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