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闻声四下一众咽口水的声音,她拧眉朝四周扫了一眼:“出息,这都还没脱完呢。”
京中九巷十八坊,北里赌坊聚焦地,声色犬马,龙蛇稠浊。
老板娘僵动手将骰盅抬起,四五六,公然大,众赌徒们冲动了,那一阵阵声浪愈发英勇的涌来:“脱!脱!脱!”
荷菱很局促:“小的不敢。”
“如何了?”公主看她:“老板娘玩不起?”脱件衣服就玩不起了,公主的弄法还那么多,这可如何办?
农户擦着汗,动静太大,围过来看热烈的人愈来愈多,起着哄跟着下注,再如许下去赌场必亏,这么大的空子凭他天然没法填上,他拱拱手:“公子稍后。”折身转入后堂,只能前去请人。
“不成。”公主一本端庄:“我是良家后辈,老板娘莫不是还想私底下脱衣服给我看,借机勾引么?”
“添火?”荷菱怔了一下,娇羞含蓄:“公主,这不好,当年我们闹大了以后,坊间三教九流被先帝爷狠狠清算过一番,现在背后的都是些有来头的人,我们一来便如此孟浪,会吓着人家……”
实在吓不吓着倒还好说,当年赌坊北里被清算的几近倒了大片,后又层次叠起,背后的仆人便也跟着改换了一迭,现在的北里赌坊,背后撑着的多是些王公贵族,虽说官家不成从商,可谁家不爱银子?做这事儿的多了,大师也就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的天然也就收敛了些。
公主与荷菱打小扮男装厮混,比平常女儿家少了不止一分半点的娇柔造作,故而调戏起良家妇女来,是非常的驾轻就熟。
老板娘身上还仅剩了一件抹胸长裙,素净的红,裙摆绣着鲜艳的牡丹,她重新握住骰盅,眼眸微冷,不想公主笑道:“我们此次不脱衣服了。”
但是老板娘瞪着公主看了半晌,到底还是顾及了几分赌坊的名声薄面,缓缓将身上轻纱给褪了下来,暴露香肩玉臂,在这一群大老爷们的环绕中,端的是非常素净的美。
“不晓得。”
老板娘感觉此人实在傲慢高傲,还大言不惭,她眉心微拧,骰盅砰地杵于案上:“你若输了,留下五根手指!”
老板娘:“……”她真是碰到了一个不要命的地痞,统统人都晓得她背后的人是钰轩侯,此人还敢当众调戏,当真是来找死的么?她部下用力,含怒抄起骰盅,一把将四颗骰子卷入此中,耳边只听得“咣咣铛铛咣咣铛铛”地响,看她的手,几近都是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