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闻言,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阮凤:“你的意义是……”
云尾巴狼勾唇,扇子在手心敲两敲,忽地说:“你信不信,我本日便有体例让小棠妹带我去见这小我。”
杜凉听出阮凤话里有话,沉默半晌,抬手拂了一拂。立在四周的小厮会心,朝杜凉二人躬了躬身,消无声气地退开了。
唯有护得联兵符,才气包管南俊有充足强的兵力,才气包管南俊能在今后百十年间,安然立于这片神州之土。
父子二人在山间愣住脚步,杜凉往树干上一倚,长叹一口气,“难啊,就像方才比试垂钓普通。联兵符是鱼饵,英景轩与英景枫是抢鱼饵的鱼,我是持有联兵符的北国,而你,则是意欲与我合作,却又想操纵联兵符之力,让天下制衡的南俊。几人各持态度,各作筹算,互不相让。”
杜凉道:“我曾承诺皇上,替他保护南俊江山,共治乱世繁华。是以,若然英景轩执意毁了联兵符,那么我们捐躯舒棠一人,换来南俊国土数年安稳,我觉得值得。”
白贵说这句话时,是六月二十七的大朝晨。彼时云尾巴狼嚼着根细山参,一脸烦躁地坐在铺子门口,听了白贵的话,他眸光一顿,不由自主打量了白贵两眼。白老先生被他看得不安闲,退后两步,一脸防备地回望他。
杜凉再看他一眼,淡淡道:“英景枫的事,你临时不必理睬。从司空幸动手吧。”
杜凉摇点头,淡淡一笑:“可若那两条鱼达成共鸣,同仇敌忾了呢?”
杜凉转过身,看向阮凤:“你是想,拉拢英景枫来对于英景轩。”
杜凉与阮凤一愣,两人一齐笑起来。
阮凤沉吟一阵,笑答:“不过事有两面,孩儿与父王比试垂钓,本是必输无疑,多亏两条鱼为争鱼饵,吃得比平常快,我与父王便比成平局。”
杜凉道:“若要修护联兵符,便要不但要借助北国之力,更要将舒棠是水婳之女的身份宣布天下。届时,北面数国也会参与此中,局势如何生长,就不是你我能节制。”
阮凤脚步一顿,抬眸道:“父王?”
杜凉明白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