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他还眼巴巴盼望着,除了买地以外,能把家里的钱,积累到一千块大洋呢。
可就因为这两个亲家不通情面,硬生生给他打劫了,甚么东西!那三百块现大洋,但是他多少年,从土里一点一点地刨出来的,轻易吗?
不料刚做了两天,环境又有了些窜改,东街老刘家的拴柱媳妇,不知从哪儿听到,老海怪家腊月尾儿,要给三个儿子一块儿办丧事,便不请自来,主动找上门儿来帮手。
这工夫,老三进屋来,跟爹说道,“俺妈说了,要想面子,眼面前,咱吴家沟别人家新人结婚,都时髦四铺四盖,可咱家办丧事的时候太短促,要做四铺四盖,怕是来不及了,只能姑息着,做个两铺两盖,再加上给俺哥儿仨,每人添置一套结婚时穿的里外新衣服,这些一块儿算下来,少说也得六十块大洋。”
跟着春秋渐长,拴柱媳妇的脸皮,也越来越丰富了,只要村中谁家有个红白丧事,也不管人家请没请她,也不管人家喜不喜好她,她都会主动筹措着,要去人家帮手。
“真是穷命呀!”老海怪暗自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