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身出去了,又到老二屋里去了,见老二媳妇和衣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呼呼大睡,只好上前推了推,轻声喊道,“二嫂,二嫂!”
老三听过,深思了一会儿,感觉媳妇说得在理儿。停了一会儿,感喟道,“这可如何办?”
“不分炊也能够,”老三媳妇说,“你得把这个家,拧成一股绳,大家都肯为家里着力。既然一家人不能拧成一股绳,大家都各自藏着心眼儿,如许的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另有甚么意义?倒不如分炊另过的好。”
关头是,如何把这梯己钱,从过年时承诺的二十多块大洋,降为眼下的每人只要一块、或者几块大洋的来由,说得美满一些,让儿媳妇们佩服才好。
只是一想到,这些钱里,还要拿出一些,给儿媳妇做梯己钱,老海怪内心又开端闹腾了。
凭心而论,老三媳妇干起活儿来,从不会让他操一点儿心。
如果老二媳妇真的抱病了,或是坐月子,在家里不干活儿,倒也罢了,老三媳妇也不会攀她。
本年虽说家里雇了长工,可抛除给长工的人为,总的支出,并不比客岁少。老海怪内心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