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聊斋志异》
魏蒋济为领军也。其妻梦亡儿涕零言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蕉萃困辱,不成复言。今太庙西有孙阿者,将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领军,嘱阿转我,今得乐处。”言讫,母遂惊寤。以白济,济曰:“梦不敷凭耳。”明日,母复梦之,言曰:“我今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间,暂得返来。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得复归于此。愿重启之,何惜一实验也。”遂说阿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又为言之曰:“昨又梦如此,虽知梦不敷凭,何惜一验之乎?”济乃遣人诣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如其梦。济乃涕零曰:“几负我儿。”因而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为泰山令,唯恐济言之不信也,乃谓济曰:“若诚如所言,某之愿也,不知贤郎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承诺。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下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之动静。辰时传阿肉痛,日中传阿亡。涕零曰:“虽哀儿之不幸,见喜亡者之有知。”后月余,母复梦儿来告曰:“已得转为录事矣。”
少年毙狼
夏季赏荷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匹野狼。这狼还像刚才那只狼一样,嗅他、扫他。他又机警英勇地把狼打死。
没多久,来了一匹狼,它围着于江乱转,并用鼻子闻他,于江一动不动。不一会儿,狼又甩着尾巴扫他的脸颊;伸出长舌头舐他的屁股,他仍然不动,接着,狼便放心大胆地咬破他的衣服。这时,于江仓猝对准狼脑袋狠击一锤,狼顿时死去。于江站起家,将狼尸拖到草丛中。又回到原处所,躺下装睡。
瑞云不爱繁华,贺生不重仙颜,和天生全之德,都令人敬佩、赞美。
忽小睡,梦父曰:“杀二物,足泄我恨,然首杀我者其鼻白,此都非是。”江醒,坚卧以伺之。既明,无所复得。欲曳狼归,惊骇母,遂投诸眢井而归。至夜复往,亦无至者。如此三四夜。忽一狼来啮其足,曳之以行。行数步,棘刺肉,石伤肤。江若死者,狼乃置之地上,意将龁腹,江骤起锤之,仆;又连锤之,毙。细视之,真白鼻也。大喜,负之以归,始告母。母泣从去,探眢井,得二狼焉。
瑞云听了郁郁不乐,两人相对无言。贺生久坐不出,蔡氏多次唤瑞云,以催促贺生快些分开,贺生这才回家。他一心想着瑞云,却没有体例为她赎身。
可骇系数:★★★
当天早晨,他等母亲入眠后,就偷偷地手提铁锤,到父亲死去的处所假装睡觉,想替父亲报仇。
余杭贺生,才名夙著,而家仅中资。素仰瑞云,固未敢拟同鸳梦,亦竭微贽,冀得一睹芳泽,窃恐其阅人既多,不以寒酸在乎;及至相见一谈,而款接殊殷。坐语很久,端倪含情,作诗赠生曰:“何事求浆者,蓝桥叩晓关?故意寻玉杵,端只在人间。”生得诗狂喜,更欲有言,忽小鬟来白“客至”,生匆促遂别。既归,吟玩诗意,梦魂萦扰。过一二日,情不自已,修贽复往。瑞云访问良欢。移坐近生,悄悄曰:“能图一宵之聚否?”生曰:“穷踧之士,唯有痴情可献知己。一丝之贽,已竭微薄。得近芳容,私愿已足;若肌肤之亲,何敢作此胡想。”瑞云闻之,戚然不乐,相对遂无一语。生久坐不出,媪频唤瑞云以促之,生乃归。心甚悒悒,思欲罄家以博一次,而更尽而别,此情复何可耐?筹思及此,热念都消,由是音息遂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