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曹姨娘过来是为了苏鸿良,昨日她服侍老爷,发明老爷怀里有个手帕,她觉得是哪个姨娘送的,开端不在乎,谁知她刚拿起手帕,便被苏鸿良一把夺走,非常不喜。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有一日苏鸿良去找晴芳,带了绸缎金饰送她,推委不过晴芳收下了,笑盈盈的说要购置一桌酒菜接待他。
湘玉缓缓展开眼,听到老爹的风骚佳话,实非她所愿呀。她刚穿来时,还做着电视剧那种好梦,找一个埋头又俊美的男人共度平生,可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其别人家的后宅,她撤销了这个动机,默念小说电视剧都是哄人的,这几年她要求降到最低,相敬如宾便可。
苏鸿良前几个月和同僚去了万花楼,苏鸿良很少去吃花酒,去了倒感觉新奇,点了一个叫晴芳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精通诗词歌赋。家里的曹姨娘诗词也好,可不及晴芳,晴芳荏弱愁闷,见了一次,苏鸿良便上了心。
冯氏亦是迷惑,家里的丫环,决然不敢做这私相授受之事,退一步说,她在苏鸿良纳妾方面并不小器,她晓得自家老爷是个花心的,本身拴不住他,想纳人便纳,归正放在后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天不成?
他晓得也未几,就是这些了,管中窥豹,冯氏已明白个大抵,赏了银子,叮嘱他守密。
还别说,苏老爹真的敢。
恰是因为晓得她性子如此,如果家里的下人,苏鸿良怕是早就和本身提了,看来是内里的。宦海不免对付应酬,上峰送女人也是常事,芳姨娘就是这么被送进府的,她最担忧的,是怕苏鸿良惹上风尘女子或者谁家孀妇。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他便去万花楼见见晴芳,也不做甚么,就是喝茶谈天,晴芳按摩的伎俩极好,浑身的筋骨都伸展了,纤纤玉指攀上他的背,不由心猿意马。苏鸿良在内里是彬彬有礼的,对晴芳虽上心,有想头,却也没透暴露来,再者这是一个清倌人,和浅显的北里女还分歧,怕不是钱货两讫能处理的。
倒不是她八卦,这里并不隔音,曹姨娘和冯氏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赵妈妈道:“可太太也晓得,爷们儿的事,妇人不好插手。”恰是晓得如许,冯氏才难做,男人在内里风骚,最多一句调侃、嘲弄。老太爷老太太远在都城,在身边还能劝止一句,远水不解近渴,离得远,如果以事开口便知是冯氏告状。
曹姨娘的目标就是示好,既然已递了话,剩下的事有太太做主,不是她掺杂的了,虽知太太必定不会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府,可她也担忧,这晴芳诗词歌赋俱佳,还晓得男人的心,必定把她比下去,她能在后宅获得老爷看重,不就是因为红袖添香的意趣吗?
本朝重文轻武,诗词更是流行,繁华官宦家的蜜斯,常开诗会,以诗会友,湘玉撑死在当代背过一些诗,穿过来又没苦读过,只是半吊子罢了,她对诗词没甚兴趣,也不勉强本身,苏重秉填鸭式教诲,逼着她背诗,苦哈哈背完以后本身发明,背诵公然有效。
这仆人是经常跟着苏鸿良去万花楼的,那日早上便知产生了何事,老爷叮咛他管好嘴,勿要多事,没想到本身不利,竟被太太找了来,太太老爷他谁也获咎不起,衡量下全都说了。
晴芳的丫环小桃出去采买胭脂,身边没可用的人,推开门红漆门唤住了小菊,小菊是花魁坠玉的丫环,晴芳给了小菊一两银子,说置一桌酒菜上来,剩下的赐给她,小菊见有赏钱,忙不迭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