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哭啊。”杜锦宁也慌了。她此人皮实得紧,不怕吵架,倒是最见不得亲人的眼泪。
“啊?”陈氏忙放开手,“对不住对不住,娘不是用心的。”又把杜锦宁的袖子往上卷,想看看是不是给抓伤了。
可不是,虽她才看了几行,但故事一开篇就非常吸惹人,并且说话流利,人物形象活泼,遣词造句都极精美,实在是难以设想这是个方才识字并且还是自学的十岁孩童写成的。
“没事。”杜锦宁将胳膊抽返来,又问,“娘,您看我那故事写得如何样?”
“不可,再养两天。”陈氏对于这一点,却很对峙,一把抓住活蹦乱跳地杜锦宁,将她塞回被子里去,脸上闪现出笑容来。
陈氏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杜锦宁的安危:“你疯了?那是你能碰的吗?你如何拿到书的?”
“有事,甚么事今后再奉告你们。”陈氏淡淡道,拉着杜锦宁的手就走,“走吧。”
陈氏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能,必然能。”说着又满脸欣然,“你爹生前,也给我买过两本话本的,你爹另有很多书,可厥后全让你祖父拿走了。”
“你这皮孩子,你如何这么不叫人费心?”陈氏气的不可,却又舍不得打杜锦宁,瞪着她想要说两句狠话,可想到这孩子几天工夫就经历两次存亡,又心疼得紧,最后只得警告道,“今后可再不能如许做了,晓得不?你就摸了一下你堂哥的书,就被罚跪得丢了半条命。如果让人晓得你偷拿你祖父的书,那另有命在?你要死了,娘和你姐姐也活不了……”
县城离桃花村有十二里路,路程不远也不近。坐马车要不了多少工夫,但如果用脚走,特别是像杜锦宁如许步子小走得还不快、走一阵还需安息的人来讲,倒是要破钞很多时候。等他们娘儿两人走到县里时,时候已靠近中午了。
两天很快畴昔,陈氏一早就叫了杜锦宁起床,借口带她去田里,走出村后便叮咛杜方菲三姐妹:“你们本身去地里,谨慎着些。我带弟弟去县里一趟。”
陈氏人虽和顺,倒是很有主意的人,杜方苓三姐妹都很服她管束。此时见她不说,杜方苓也不敢说甚么,只是嘟了嘟嘴道:“神奥秘秘的,也不晓得在搞甚么。”
杜锦宁将这表扬照单全收,问陈氏道:“您说我这故事能卖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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