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了勇气,悄悄点了点头。
“你说甚么?四婶要把关月溶许给杜哥哥?”关嘉玉瞪大了眼睛。
孔氏管着家,上高低下大小事很多,这会子还没歇下。听得内里仆妇们唤“女人”,她便晓得女儿来了,忙表示丫环去开门。
“女人……”名作喜福的丫环不幸巴巴地望着自家蜜斯。
孔氏回过神来,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眸色沉了沉,声音却仍跟刚才普通和顺:“好,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过娘问你,你为何不让你月溶姐姐嫁给你杜师兄?你月溶姐不好吗?”
关嘉玉沉下脸来,可标致的小脸上一点严肃都没有,反倒如同炸了毛的小奶猫,非常敬爱:“怎的,宋妈妈的话你就听,我的话你就不听,你是不是想换个主子?如果想,我就把你送给宋妈妈,我不要了。”
关嘉玉这才转怒为喜:“那快去。”
“你要去那里?要便利的话去净房就好,不消跑到外边去。”宋妈妈又道。
“我……我不要杜哥哥娶月溶姐姐。”关嘉玉抽泣着道。
关嘉玉摇了点头。
她便不敢禁止,只紧紧地跟在前面,见得关嘉玉往孔氏的院子而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唠叨完,她还想再说话,忽地瞥见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关嘉玉眼里滚落下来,她顿时唬了一跳:“女人,女人,你这是怎的了?”
喜福能被关嘉玉喜好,提为一等丫环,也是个调皮的。她是家生子,心眼子一点也很多。见得关嘉玉连如许的话都说出来了,便晓得她是真的恼了。
关嘉玉那头,吃过饭回到本身的院子,看到宋妈妈已回房安息后,关嘉玉就拉着她的丫环嘀嘀咕咕起来:“你去四婶那边探听一下,问问七婶过来做甚么。”
待得看到关嘉玉走出去,她问道:“怎的还不睡?小孩儿要早些睡才气长得好。你不是总说还要再长些个儿吗?那就很多吃早睡。”
喜福又点了点头。
听得不是杜锦宁蓄意靠近关嘉玉,获得她的芳心,仅仅只是关嘉玉这个小女孩对男孩子产生的昏黄好感,孔氏松了一口气。
“啊呀,女人,您去哪儿?快穿衣服鞋子。”宋妈妈恰好出去看关嘉玉睡了没有,就见她赤着脚站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觉时穿的中衣,不由大惊,又喝斥喜福,“你是死人呐,看女人如许你都不管一管,要你们这些丫头做甚么?”
孔氏吓了一跳,忙昂首问宋妈妈:“这是怎的了?”
宋妈妈点头:“老奴归去吃了个饭洗了个澡,回房时就看到女人如许了,问她她也不说,当时是喜福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