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摇点头:“我只是翻看了一遍,没有特地去记它。并且……好多字我都不熟谙,不大看得懂。”
杜云昌却挑眉。
杜云昌这屋里有炭盆,窗户也捂的严实,只在棉帘处留些裂缝透气,非常暖和,比杜锦宁留在那边屋里要舒畅多了。她这一看,就看入了迷。比及闻声杜寅生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时,杜锦宁才发明已是中午了。
杜锦宁点点头。
杜锦宁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去:“看了几页,不过好多字不熟谙,又不晓得甚么意义,就没看下去了。”
杜云昌一愣:“就看完了?”
“没想到一下子这么晚了。”杜锦宁从速把书合上,想从椅子高低来,却不想盘脚坐那么久,腿麻得没了知觉。
她从怀里取出那两本话本,放到书桌上:“四叔,这两本书我看完了,还给您。”
椅子有些高,她人矮腿短够不着地,书便没法放在膝盖上。她干脆脱了鞋,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再将书放平,翻看起来。
实在她回想一下,书上的内容根基都记得,要背出来也不是难事。只是她不想表示太妖孽,上面那些冷僻的字和通俗的说话,可不是她这类刚识字的十岁孩子能看懂的。
杜云昌一愣,问道:“你如何想看这类书?”
他皱了皱眉:“我这里倒是有一本《史鉴》,不过是前两日才从我同窗手里借过来的,承诺了抄完就还给他。这书我不能借你。你要看,等我抄好后再看抄本吧。”
杜寅生等候的神采一滞,想起《诗》里最开端的那一首《关雎》十六个字,就有五六个是《三百千》里没有的。他也没教过杜锦宁念,杜锦宁不熟谙这些字很普通。
“好的,相公。”章氏和顺地承诺一声,转头对杜锦宁笑道,“宁哥儿快去吧,你四叔等你呐。”
“嘶……”那酸酸麻麻如蚂蚁爬的感受从脚底传上来,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杜锦宁挠了挠头:“我就想看看。”
“了不起,了不起。”杜寅生没想到如许她都能背下来,神采非常亢奋,拿着那本书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问杜锦宁,“那本《诗》你看了没有?”
杜云昌那张书案也不大,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本摊开的书,再没多余的空间,杜锦宁也不想打搅到杜云昌,便没凑畴昔。
杜云昌这才放下胳膊,向父亲解释道:“宁哥儿说想看史乘,我这里恰好有一本前日借的《史鉴》,她在这儿看了一上午。”
“哦?”杜寅生非常不测,放下布包和手炉,走过来接过杜锦宁手里的书,翻了两页,昂首问杜锦宁,“能不能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