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她在杜寅生面前露了一手，表示出了本身的“不凡”，那么再聪明“不凡”一点，也就没甚么了。
杜方苓噘了噘嘴，一扭头出去了。
在杜锦宁的影象里，杜家小三房穷得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但陈氏对她们的管束倒是非常峻厉的。杜方苓小时候因为饥饿偷过人家地里的东西吃，被陈氏晓得了狠狠地打了一顿。她如果摸出几两银子给陈氏，没准陈氏就觉得她是偷别人的。闹将起来，这事可说不清楚。那还不如一开端就别瞒着陈氏。
杜方菲的婚事得以处理，陈氏和杜方菲几人的脸上都带了忧色，早晨的晚餐也丰厚了一些。虽说没有大米饭可吃，也没有荤腥，吃的仍然是玉米糊糊，但萝卜白菜倒是多煮了两样，也算得是道贺此事了。
见杜锦宁引发了陈氏不好的影象，杜方苓顿时瞪了她一眼，道：“问甚么问？娘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能让她好生歇着。”
“县里？”陈氏的脸上闪现出记念之色，不过随即暗淡，“之前你爹在的时候常去，他不在了后，就没去过了。”
杜锦宁眨了一下眼，不出声了。
为了转移陈氏的重视力，她又很煽情隧道：“娘，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更不想我抱病了就拿大姐的婚事去换。如果我们手里有了钱，当初我抱病的时候大姐的婚事就不会被许出去了。并且，家里缺了油盐或是别的东西，您也不消去山上帮人扛木头了。”
第二日，陈氏见杜锦宁没有大碍了，便想把她带到田里去。可杜锦宁还要在家里写小说呢，那里情愿跟着去？并且她因为身材肥大，没甚么力量，就算跟着去田里也帮不上甚么忙，便决然回绝了。
杜锦宁点点头。
田间太冷，陈氏也不勉强，叮咛了几句，便带着几个女儿出工去了。
“你都比你三姐懂事。”陈氏笑道，又问，“你问县里做甚么？”
提起亡夫，陈氏本来另有些伤感，可看到杜锦宁那崇拜的目光，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有甚么？娘可比你差远了，娘但是学了好久，才识得一些字。”说着，她低下头去，看杜锦宁写的小说。
公然，陈氏听了这话，眼泪就禁不住溢了出来。她摸摸杜锦宁的头，哽咽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