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三人已走到了华章居。
杜锦宁笑笑:“我左手也能写字,你信不信?”
穿过来后,这具身材倒不再是左撇子。在写话本累了时她猎奇地用左手写过字,竟然发明宿世练就的技术还在,就是写出来的字不如右手都雅,毕竟已经不是天赋和本能了。
此时他们已走到城里来了。从这里去周家医馆,另有点间隔,齐慕远也没筹算走着去,那也太假了。
见他如许,杜锦宁三人较着松了一口气。
“周二郎中。”关嘉泽道,说着忙又解释,“他们跟齐慕远的祖父有友情,不会胡说的。”
一行人进到屋里坐下,杜锦宁这才担忧地对关乐和道:“如果我的手没断,严先生那边会不会说我是装的,倒治我不敬先生之罪?”
关乐和旋即又皱起了眉头:“可你如何办呢?好不轻易能出去读书,又出了这事。你的手这么一吊,非得两三个月才气写字。这不迟误你的学业吗?”
他当即拦了一辆骡车,跟关嘉泽一左一右地扶着杜锦宁上了车,往周家医馆而去。
关嘉泽镇静地跳了起来:“我帮你磨墨。”
见杜锦宁一只手也非常矫捷,做事利索,关乐和不由点了点头。
关乐和望着她吊在胸前的绷带,很有些不信赖:“你别报喜不报忧。”扭了一下,能包扎成如许?
“哦?”关乐和一挑眉,从速叮咛老仆,“去筹办文房四宝。”
齐慕远却皱起了眉头:“你这手都伤了,如何测验?”伤的但是右手。
大师都凑到近前,看她写字。
不待杜锦宁说话,关嘉泽就迫不及待地跟叔叔分享新动静:“叔叔,他左手也能写字儿,不信你让他尝尝。”
“哪个郎中?”关乐和问道。
关嘉泽也忙点点头:“是啊,我们也是考虑这一点,才叫郎中把杜锦宁的手绑成如许。”
“行了,我们也没做甚么,严家只要有点眼力界儿,就不会来动周家医馆的人,你放心吧。”齐慕远道,“前面有人来了,我们就别说话了。”
关嘉泽摇点头:“我看书院的同窗都是用右手写的,没人用左手。”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杜锦宁既要装断手,那起码三个月内这右手是不能转动了。
待得三人回转,已是大半个时候以后了。杜锦宁的手腕上胜利地上了夹板,打了绑带,挂在了胸前。
他是不爱跟人计算,但他小时候也不是甚么乖孩子,背叛和桀骜的性子在关家乃至漓水县都是出了名的。厥后就是因为他这性子,被人坑了一把,这才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回到这小县城来当个山长。
待老仆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杜锦宁将纸铺上,又滴了几滴净水在砚台上,拿着墨条磨起墨来。
“让他本身磨。”关乐和倒想看看杜锦宁能用左手做到甚么程度。
杜锦宁摇点头:“即便要疗养,我也得等考过了试后再归去,免得严家又拿这个来讲事。说我本来程度不到进乙班的,山长操纵我疗养的时候给我补习,这才气通过测验。”
关乐和看了看杜锦宁,再看看齐慕远和关嘉泽,终究放下心来,用手指遥遥点了点,笑嗔道:“你们啊!”算是默许了这瞒天过海的做法。
以是看到三个小的遇事不古板,想得深想得远,矫捷应对,他不但不会恼火,反而挺欢畅。
没等下人出来通报,听到声音的关乐和就急仓促地从屋里出来了,望着杜锦宁体贴问道:“如何样?郎中如何说?”
她本来面黄肌瘦的小脸,即便过了一个年也没养好多少,仍然白容惨白。这会子被绑带这么一衬,更加楚楚不幸了,标准地伤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