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剑舞琴鸣,可贵的美景,看得民气神迷醉,如何舍得打断?”耀天公主和婉地让何侠牵了手。

娉婷坐在古琴前,无声地抚摩着琴头,仿佛她要把曾经感染过此琴的任何一丝污迹,十足详确地抹去。

一道文雅庄丽的身影,跳入视线。

昔日他眼中的驸马府,金碧光辉,却总少了点人气。本日从宫中策马归家,却对它多了一分靠近,也多了一分不肯面对的怯意。

“娉婷,你也尝一个吧。”何侠看向娉婷。

“能够再弹一次吗?”

“公主殿下。”娉婷玉手离了琴,缓缓站起,隔着亭子,向假山后的耀天公主遥遥行了一礼。

娉婷倚亭而坐,冷静看着。

娉婷手边的桌子上也有三四个小碟。她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我不吃苹果馅的点心,少爷都忘了。”

何侠剑走偏锋,使尽浑身招数,要留住在贰心中烙下重重印记的昔日。

亭中有石桌。古琴置于上,香在一旁冷静燃着。

“为何不弹?”何侠从石屏后走了出来,踩着雪地上蜿蜒的青砖石块,停在亭前。

“我也……好久没有看少爷在雪中舞剑了。”

何侠的眼中,射出决然之色,举头举步,跨过驸马府高高的门槛。

剑如蛟龙游走四方,一声激越琴音不期而至,催发剑势。

灵犀相通,堪怜身边一朵解语花。

统统都没有窜改。爹娘仍在,故里仍在,他曾经尽力庇护和为之高傲的统统,都在。

“我当然记得。”何侠道,“你没瞥见点心上面点着胡萝卜丝吗?苹果馅都换成了胡萝卜馅,搀了蜂蜜在内里。”

阳凤和娉婷从小是老友。

寒寒北风挡不住豪气顿生。何侠一剑舞毕,大汗淋漓,萧洒举袖往额上一擦,笑道:“再来!”

白茫茫的六合,突然沉寂无声。

耀天公主听在耳中,叹了一声,“好琴,难怪驸马不吝令媛购来。”看向何侠,又赞叹道,“也只要这等好琴,才配得上白娉婷的弹奏。”

雪刚愣住的时候,何侠回到了驸马府。

看到这一幕,何侠才深深地想起,他已经好久未曾听娉婷操琴。

何侠和他,就像归乐的两琴――阳凤与白娉婷,平生当中,总要被连在一起的名字。

“这琴是我特地遣人从归乐买返来的,喜好吗?”

他们两人,却必定是仇敌。

耀天公主身份最尊,天然坐于厅中主位。偏头打量了坐在身边的娉婷半晌,俄然笑道:“白女人方才弹的曲子真好听,不知曲名是甚么?”

再好言相问,也得不到呼应。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娉婷就再没有开口和他说过一个字。

娉婷的琴声,竟已有那么久没有听到了。

四国已乱。

这是属于何侠的福分,曾经。

本来贵重的不是琴声低唱,动听的舞,魅人的笑,而是那一份放心的感受。

他不敢轰动娉婷,悄悄站在石屏后,等候熟谙的琴声响起。那会安抚他倦怠的心,指引故乡的方向。

耀天公主身着昌大富丽的紫色长裙,一袭纯红色貂毛坎肩披于肩上。头戴式样庞大啰嗦的珍珠凤冠,脖子上紧贴一串琉璃色宝石项链。

本来天生的福分,也天生必定有落空的一天。

香文雅地燃着,暗红色的点,垂垂降到低处,用力地闪动几下,终究燃烧了。

娉婷用指头捏起一个,从中间掰开了,内里公然是胡萝卜馅,混着蜂蜜的苦涩,娉婷摸索着放了一点进嘴,眼睛一亮,“比之前的味道更好些,你还放了甚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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