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昂首,绝望伸出魔爪,悄悄地、冷酷地扼住了她的心。
醉菊在雪地里拖着身子向前挪,路好长,路为甚么这么长?她拼了命地咬牙,挣扎着向前,觉得已经走过天涯到天涯的路途,转头一看,却仍在这片白茫茫中。
夜幕覆盖下,她瞥见了林中无声无息靠近的盏盏绿色小灯。
番麓没有脱手,他右手持弩,左手拿着一大把箭,方才射出的箭,他已经一根一根拔了返来,二十七根,一根很多。
她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抬目处,视线蓦地跳入一个男人的身影。醉菊吓了一跳,她在松森山脉驰驱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瞥见娉婷以外的人。
“啊,在那边!”醉菊欣喜交集地轻唤起来,潮湿了眼眶。
松森山脉被冰雪覆盖,落日晖映到雪上,反射着红色的光。一道娇小身影在积雪中深一步浅一步仓猝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