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侠略略点头,脸上高深莫测,“罗尚是楚北捷一手调教出来的勇将,非常悍猛,人马也很多。贵少将军部下的永霄军恐怕攻不下雁林,不如调派蔚北军同去,也好……”
他聪明、勇敢、勇毅,是疆场上无敌的名将。
到底是自家骨肉,贵常宁放心不下,亲身送他出营,沉声道:“罗尚是楚北捷带出来的人,你如果遇了非常环境,不要逞强,当即派人回营报我。”
到了中午,营外奔来一骑快马,骑马者穿戴云常礼服,浑身浴血,到了营门,抬头扯着喉咙道:“求援!贵炎将军求援!快……快报……”
何侠沉声道:“我承诺过贵炎将军,万一他求援,只派贵常宁将军领军去救。这可如何办好?”又向贵常宁的侍从命道,“快点,用冷水泼,想体例把他唤醒!”
“万一真出了不测,大营派人救济,请驸马爷让我二叔领兵策应我。”
守营的都认得他是贵炎的亲信侍卫,大吃一惊,赶紧开营门放他出来。
“埋伏?何人的军队?”
“长笑会走路了。”
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无声无息掩过来,蓦地捂住他的嘴巴。
阳凤赶紧把儿子抓到一旁,忍着笑点头道:“你还小,不能抱长笑呢。万一摔坏他如何办?”又对娉婷道,“我看你把长笑给庆儿认个兄弟吧,他老爱黏着长笑。”
贵常宁用心“嗯嗯”两声后,粗声道:“杀鸡焉用牛刀。那么个小城,要我们云常两路雄师去攻,东林军岂不笑话驸马爷?”
贵常宁哈哈笑起来,“早去早回,二叔等着你的好动静。”
贵炎夺了建功的机遇,想起父亲的再三叮嘱,不由多了个心眼,又拱手道:“驸马爷,末将领军攻城,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何侠仿佛早猜到他会开口,听了微微点头,暖和地问:“贵少将军晓得雁林城现在由谁保卫吗?”
哒哒!哒哒!哒哒……
“我们去看看。”
“东林军占了天时,人数又比我方多。我军猝不及防,伤亡惨痛,贵将军领着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带着剩下的弟兄退到衡炼山的山谷里,死守着谷口,将军命我杀出来报信。驸马爷,仇敌攻得很紧,弟兄们撑不了多久啦,请速派援兵!”
“这酒,敬你的大哥,云常的丞相大人。”偷袭者低低说了一句,音色明朗,竟然是大营中身份最高的主帅何侠。
他一倒下,暴露身后偷袭者的身形。穿戴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只暴露两只眼睛在暗淡的军帐中炯炯发亮。他瞅着倒在地上的贵常宁,眸中透暴露傲岸不屑的眼神,俯身探了探贵常宁的鼻息,从床下拿出几瓶贵常宁藏着的陈大哥酒,又在怀里取出一包迷药倒入酒里。
儿子啊,你晓得镇北王吗?
“现在战况如何?”
云常雄师气势汹汹到了东林边疆,多年安享承平的东林王族一梦惊醒,才晓得没了楚北捷的东林竟是如此危急重重。东林王后当即授了虎符,号令臣牟率领东林雄师对抗何侠。
则庆扯着娉婷的衣角,抬头道:“抱抱。”
贵常宁嗜酒如命,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听小兵这么一说,世人都皱起眉头。
很多将领早就重视到贵常宁缺席,见何侠发问,招了帐外去刺探的小兵,问:“贵常宁将军如何没到?”
大营中其他不相干的几路军仍在歇息中,小队小队的尖兵在核心巡查。
“是埋伏!贵炎将军领着我们刚靠近雁林城,两支东林军一起冲杀出来,我军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