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池没有躲闪,心知那银针并非冲着本身而来,而是直奔吊挂在大床上方挂着帷幔的木头架子,在那架子正中,也是正对大床中心的位置,吊挂着一枚荷包,叶君霖的银针,就正打中荷包。
“那也一定……”叶君霖不动声色地轻声一句道:“如果换做你来求我答应你为她解蛊,我倒是能够考虑……”
不远处的女孩儿收回一阵阵痛苦的嗟叹,身子已经伸直着跪在地上,令齐孤鸿不由自主想到了金寒池在船面上中蛊后的反应,但是不管女孩儿如何干呕,却始终甚么都吐不出来。
这让齐孤鸿想到叶君霖方才踩死的那只蟾蜍身上的黏液。
“啊?求你?”叶君霖哼了一声,用力儿地揉了揉耳朵,“你既然这么体味我叶家人,难不成不晓得我叶家的女子,向来不求男人?”
听到这里,齐孤鸿仿佛捋顺了休伶和金家、叶家的干系--休伶本是叶野生大的,这一点在海上时,便听那叶姓女子说过,但是厥后因为一些启事,成了金寒池的主子,而金寒池则是从休伶口中得知了叶家的蛊术。
见劈面的叶君霖仍旧一言不发,金寒池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叶君霖道:“要不然,你尝尝看求求我?说不定我会给她解蛊的,固然她这长相不大合我胃口,但毕竟是你叶家人,算我冲着你叶君霖这张脸,给你点儿面子。”
齐孤鸿转头望向金寒池,心想这金寒池是个孩子脾气,倒要想想用甚么体例才气哄着他给这女子解蛊。
金寒池玩弄动手指头,碎碎念叨:“你那蛊酒应当是妊蝎蛊,你给她们服下的乃是蝎子草,而我的蛊药是墨蟾蛊,蝎子草刚好会催生蟾酥蛊敏捷蛊发,如许一来……”
事关存亡性命,金寒池说的的确是天底下最暴虐的风凉话,现在齐孤鸿也明白了金寒池方才的对劲,他明晓得叶君霖会踩死墨蟾,现在又说甚么墨蟾乃是独一的解药,摆了然是要让叶君霖心中愧悔,绕这么一大圈设下这么个套,不过是为了耍戏叶君霖罢了。
而金寒池听到叶君霖的话以后也不活力,只是撅着嘴哼了一声道:“小爷才不干呢!”
始终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女孩儿见到此状,立马想要上前将那女孩儿扶起来,金寒池却赶紧提示一声道:“别碰哦!她身上的蛊涎好毒的。”
“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金寒池造作地长出了口气,可惜道:“香消玉殒了。”
“这也不能怪她,跟着我是她的挑选,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叶家没有男人嘛……”
两人话语中你来我往,好似在打哑谜,一个是下蛊的,一个是被下蛊的,两人却不慌不忙,反倒是齐孤鸿心下焦心,毕竟医者仁心,那里还顾得上金寒池和叶君霖之间的恩仇纠葛,他趁两人说话的工夫到了女子身边,只见女子浑身生硬,皮肤上正出现一个个古怪的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