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王爷这话听起来固然是要求,但无形当中倒是以太夫人的名义压抑金寒池,只不过在金寒池眼中看来,珙王爷这一番话实在好笑,他摇点头苦笑一声道:“就是因为允芝是兄弟,以是寒池身为兄长,才更要好好教诲他,不过只是一些小小的警惩,叔父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珙王爷瞪大了眼睛盯着金寒池,可就在他听得合法真的时候,耳边不远处却传来了太夫人的话。
“如何着?嫌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他们,连我都不让出来了?”
珙王爷闻言惊诧,对着太夫人不假思考便吼出一声道:“娘……”
“太、太夫人!奴婢不晓得是太夫人来了,还请太夫人恕罪!”
两个丫环被骂得一头雾水,手中的托盘几乎掉下,呆愣了半晌才认识到内里出了事儿,仓猝奔向门外去传令。
太夫人的语气陡峭,不慌不忙,眉梢乃至还挂着慈爱的笑意,但是她这一番话却令珙王爷噤若寒蝉,说不出话来,仓猝将手松开后,才回身向太夫人行了个大礼。
金家人都晓得太夫人宠溺金寒池,金寒池的父亲本就是金家本家一脉,金寒池的母亲又是太夫人的亲女儿,他当上族长的位置虽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若没有太夫人的一手搀扶,金寒池这族长的位置也不会坐得如此顺风顺水。
只是太夫人的目光底子没有在珙王爷的脸上有所逗留,而是超出他,直接望向了金寒池。
“这可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咯……”这丫环一边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再迈过这道门槛便进了金寒池的宅院,眼下金家本家都聚在内里,被人听到她们这等粗使丫环嚼舌头根子,岂不是大过年要落下一番怒斥,想到这里,丫环赶紧杜口不言,满脸堆笑地端着生果向厅堂走去。
走出二道跨院后,两个丫环正撞上了劈面而来的几名仆人,头也不抬地忙不迭道:“去去去,都出去,内里传令下来,说谁都不让出来……”
太夫人悄悄摆手,在仆人的搀扶下,目不斜视地来到太师椅上坐下,那端庄的目光当中,仿佛压根儿没有重视到已经口吐白沫神态不清的允芝,珙王爷的肩膀颤了颤,人干脆没有起家,扭着身子转向太夫人,两只膝盖前后挪动,跪着爬到了太夫人面前。
“娘亲,允芝他好歹是金家的血脉,和寒池一样,是您的亲孙子,就算我们在宫中这一脉未能传习蛊术,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的孙儿就这么被害了啊!”
“族长……”起先问话的丫头听到这里,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说是族长,可太夫人和老爷都还在,当真会把这么一大师子都交给少爷?”
“犯了端方就得受罚,”慈眉善目标太夫人仍旧笑容驯良,可那话语传入珙王爷的耳中,却如同三尺寒冰,只听她一字一顿道:“不然,还要端方做甚么?”
“儿臣……不,儿子给娘亲存候。”
“不打紧的,”金寒池耸了耸肩道:“这些蛊虫即便是在体内,也死不了人,不过是,每到下雨雷鸣的时候会浑身抽搐罢了,寒池等下就差人去熬些解蛊的药……”
此时这富态的老太太摆摆手令奴婢起家后,便在两名仆人的搀扶下向金寒池的宅院走去,刚迈进院落,世人便听到了房内喧闹的争辩声,此中还异化着珙王爷惶恐失措的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