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条五彩斑斓的超等蟒蛇,但见这蟒蛇的肚皮鼓成小山似的,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吞了出来。
一名青衣人冲过来,低声对土王说了几句。土王满脸不置信的模样,仗着己方人多,阴阴一笑,“莫非这鱼凫王另有三头六臂不成?就算他三头六臂,明天也让他有去无回……杀……”
与此同时,树林中乱箭齐飞,直射世人,火箭带着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沾着衣服便熊熊燃烧起来,一时候,金黄色的铜车便被炙烤成火红一片,表里惨呼四起,就连拉车的马也纷繁摆脱缰绳,四散奔逃。
厚普大呼一声布阵,铜车敏捷伸开,直如一道天然樊篱,乱射来的箭簇纷繁坠地。
他哈哈大笑:“鱼凫王,你再不下车就会被劈成两半……”
眼看比翼鸟就要将铜车队四周的火焰完整毁灭,俄然,一道绿光覆盖,仿佛一面葵扇挥动,倒逼着将火焰凝集成一个庞大的火球,一起向比翼鸟攻去,比翼鸟腾空飞躲,那团火焰重重就砸下来,铜车阵下的人群躲闪不及,完整被覆盖在熊熊火海当中,毛发焦糊的怪味刹时分散,嗷叫惨呼令人不忍猝睹。
“咄”的一声,懒洋洋的巴蛇猛地窜起,粗大蛇尾扫下来十几名弓弩手,但见巴蛇昂头而立,暴露赤红的信子,仿佛正在寻觅下一波进犯目标。
土王的坐骑嘶鸣一声,马蹄扬起,今后就倒。
半枯萎的柏树林里早已没有白鹳,只多了一排劲装的弓弩手,他们穿戴银光闪闪的战袍,张弓搭箭,居高临下,几近将全部涧江全数包抄。
余下的青衣人和红衣甲士渐渐后退,在巴蛇面前,他们已经落空了最后的锐勇,有的人,乃至足下抹油筹办逃窜。
那是一个发髻矗立的青衣道,他一刀劈向王车,车身顿时凸起,那刀竟削铁如泥,他一见凑效,提一口气,持续几刀,刀刀劈在车门脆弱处,车门接受不住,很快摇摇欲坠。
他一声令下,上百名红衣甲士当即包抄了王车,刀枪剑戟一起砍去。
四散奔逃的世人一见这临时避风港,不分敌我,无头苍蝇般朝车队涌来,几近挤得保护队没法布阵,眼看铜车阵很快就抵挡不住了。
弓弩手们见状大喜,更集合火力,猖獗向大蛇射击,大蛇身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蛇尾四扫,冒死灭火,四周人等躲闪不及,驰驱逃命,相互踩踏,死伤无数……
他们渐渐转向王车,一个个暗忖:这么短长的鱼凫王,他为何一向不肯露面?
厚普来不及伸谢,涂山侯人一把拉住他,再次避过一阵飞箭,大声道:“快命令往小鱼洞撤退……”
有人惊呼一声:“巴蛇吞象!”
就连躲在一边的涂山侯人也在猜想:这辆王车里,到底还埋没了多少奥妙?鱼凫王又到底能不能躲过这场截杀?
土王一看,大喜过望,挣扎着爬起来,嘶声道:“快,你们先杀那条巴蛇……”
竟然满是大夏的弓弩手。
巴蛇蛇尾扫动,五彩的鳞片如铜镜普通,凡是落在它身上的箭簇纷繁被反弹坠地,或许是方才吞吃了太多甲士,行动变得迟缓,只懒洋洋地睁着一对蛇眼,仿佛射在身上的箭簇只是挠痒痒普通。
林中的弓弩手再度万箭齐发,风助火势,全部涧江河滩顿时成了人间天国。已被烧红的铜车阵再也没法御敌,王车也被一片火海包抄,就连比翼鸟也没法停靠,慌乱当中,便往巴蛇腹下躲去,
肃杀干冷的声音将热烈的歌舞生生压下去了,但见天空俄然被拉低了一截――暗黑的暗影跟着劈面那排柏树林敏捷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