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绿光尾随而至,竟是一条绿色的大蛇,唯头部鳞片赤金色,模糊一个大大的“王”字,它举头向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巴蛇,似在挑衅那条比本身大了一倍的同类。
一支箭簇几近贯穿他的后背,他顿时感到凌厉的灭亡之气,蓦地回身,只见涂山侯人死死捏着那支箭簇,看模样,竟是徒手生生接下了飞来利箭。
厚普举着木盾,手心一烫,他仓猝扔开,但见掌心已经焦黑一片,竟似一块肉都被烤熟了。
统统人都看得呆了。
不幸几方人马逃窜不及,被乱箭射为刺猬,长长的一条河滩顿时血流成河,幸存者跌跌撞撞没头苍蝇普通,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有乱箭飞来,看模样,弓弩手们竟是要杀光全数人等。
厚普大呼一声布阵,铜车敏捷伸开,直如一道天然樊篱,乱射来的箭簇纷繁坠地。
一时候,树上的弓弩手们再也不敢补位,正迟疑时,却听得一个鸱枭般的声音:“不消怕,巴蛇吞人后,行动力大减!用雄黄火攻!”
比翼鸟双腿颀长,伸展的翅膀相互共同,翩翩起舞,在这充满灭亡之气的搏斗之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浪漫缠绵。
她到底去了那里?
王车,訇然中开,世人面前一花,一股龙卷风扫过,围在王车前的十几名红衣甲士俄然不见了踪迹。
竟然是一条五彩斑斓的超等蟒蛇,但见这蟒蛇的肚皮鼓成小山似的,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吞了出来。
林中的弓弩手再度万箭齐发,风助火势,全部涧江河滩顿时成了人间天国。已被烧红的铜车阵再也没法御敌,王车也被一片火海包抄,就连比翼鸟也没法停靠,慌乱当中,便往巴蛇腹下躲去,
一支燃烧的箭簇直射巴蛇左眼,携裹着浓烈的雄黄气味,巴蛇被雄黄气味一熏,顿时方寸大乱,蛇尾乱摆,举头就往雄黄箭来处反击,可只挪移几步,巨大的肚子便拖不动了。
“杀!”
又一刀下去,眼看铜车就要被劈开,却听得咣铛一声,大刀坠地,青衣道滚在地上,死死捂住双眼,鲜血顺着十指便渗入出来,一双眼睛就此废了。
土王的坐骑嘶鸣一声,马蹄扬起,今后就倒。
饶是红衣甲士人多势众,可现在谁也不敢上前应战这五彩蟒蛇,鱼凫国懦夫却收回一阵喝彩,足下踢踏踢踏,围着巴蛇缓慢扭转,热烈的跳舞就如一阵战鼓,奋发民气。
巴蛇蛇尾扫动,五彩的鳞片如铜镜普通,凡是落在它身上的箭簇纷繁被反弹坠地,或许是方才吞吃了太多甲士,行动变得迟缓,只懒洋洋地睁着一对蛇眼,仿佛射在身上的箭簇只是挠痒痒普通。
“不可……”
弓弩手们见状大喜,更集合火力,猖獗向大蛇射击,大蛇身上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蛇尾四扫,冒死灭火,四周人等躲闪不及,驰驱逃命,相互踩踏,死伤无数……
厚普顾不得麋集的火箭,几个起落直奔王车,心急如焚:“大王……”
清越之极的鸟鸣划破天涯,声音美好得不成思议。
余下的青衣人和红衣甲士渐渐后退,在巴蛇面前,他们已经落空了最后的锐勇,有的人,乃至足下抹油筹办逃窜。
“杀……”
有人惊呼一声:“巴蛇吞象!”
只见两只火红的大鸟伸展双翅,比翼双飞,如同一片红云覆盖,它们扑向铜车阵,羽翼过处,火焰纷繁燃烧。
涂山侯人目睹这奇异的一幕,却一向在寻觅凫风初蕾的下落。
土王亲身劈了一刀,火花四溅,王车却毫发无损。土王大怒:“砸,快给我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