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言在殿下侃侃而谈,仁宗天子也不由有些诧异,本来不过是一时髦致,叫了顾言过来,倒是没想到顾言这尚未弱冠的少年对于朝政也很有些熟谙。他本来觉得,以顾言写的那些策论虽是不错,但也并未非常出彩,内里闪现的一些规戒朝政之语,只怕是受了那王介甫的影响,现在看来,却不是如许。仁宗心底感喟一声,到底是豪杰出少年啊。
顾言依言坐下,仁宗又说道:“王介甫进京了,你和他干系靠近,想必也是晓得的,本日他回京述职,却不急着述职,反倒是递了如许一份折子,你且看看。”
又有内监捧了这折子送过来。顾言接过这折子――这折子还真是挺厚的,洋洋洒洒怕是有万余字。顾言恭谨的逐字逐句的翻看起来,平常看书,略加懒惰也就罢了,现在是在御前,天子又很有能够以此考校本身,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顾言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手上的折子依原样合好,递还畴昔。仁宗见了,用手悄悄拍了拍这折子,道:“你在秘阁读书,我看策论也未曾少写,言辞里也暴露些新锐的意义来,朕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你感觉王介甫这篇折子如何?”
仁宗听了,一下子倒是来了些兴趣:“你说说看。”
仁宗听了这话,又想起当年的庆历新政,又想起了范仲淹,不由沉默,没有说话,只。
那内监呵呵笑道:“官家是甚么设法,咱家也是不晓得的,不过倒是传闻那位王大人不久去述职……仿佛还带着一份极厚的折子。”
公然如此,顾言脑中又敏捷的过了一遍那折子上的内容,找出了要点,才开口道:“臣以为王大人此书虽有些峻切,但其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倒是不容置疑的。更何况其言颇符合中情。”
晓得了王安石一家入京的动静,顾言故意去驱逐,只可惜并不清楚他们的路程,不好送信,又不晓得究竟甚么时候才达到汴京,顾言只得将出城驱逐的设法撤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