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没有多想,走到一家店里,挑了两支还不错的宣州笔,就归去了。回到家里,顾言细细的磨好了墨,正筹算试一试新笔。却见青芷急仓促的跑进了书房。
顾言没有直接答复,而是笑道:“但能和天下英杰一会也是幸事不是吗?”
许固倒是笑道:“说来也巧,你租的这个屋子,恰是我的财产。”
“我……我……实在是惊骇得很,就把门上了栅,那人说不定还在内里。”
到了三月份,恰是科考前夕,在街头巷尾却有另一个动静压过了即将停止的嘉佑二年的省试。――判陈州、护国节度使、同平章事狄青死于任上。
青芷喘了口气:“就是阿谁我们路上救了的那小我。”青芷的声音里竟是带出了几分哭腔,“我方才出门想去买绣线,他就站在门口,吓死我了……”
这话本来是《世说新语》里郝隆讽刺谢安的话,顾言用这一句自嘲,不由让苏轼苏辙两人俱是莞尔。苏轼乃至还笑着接上了下一句:“此通乃不恶,亦极有会。”这个奇妙的接句,更是座中的氛围更加欢乐了起来。
“好了,你先回屋里去吧。”顾言道,“我去见见他。”
不过当代的省试就像是当代的高考,测验当头,大部分的考生还是非常正视的,到省试出成果之前,也没有很多时候和表情去四周交友饮宴。哪怕是经史再熟,也是总想着再多一刻钟来看看书的。说不得测验的时候就有那一句、哪一篇典故能用的上。
顾言的神采严厉了起来,对青芷道:“你先到房间里歇息一下吧,此人说不定只是来报歉的,别惊骇。对了,那人呢?”
那人仿佛有一刹时愣神,而后倒是泰然自如的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说完,也不客气,跨过了门槛,出去了。
三人接下来倒是聊了些闲话,说了些故乡的趣事和一起上京来的一些见闻,倒是非常投机。酒精是个增加豪情的好东西,比及分别的时候,三人的干系已经是非常熟稔了。
“那小我……那小我追到这里来了……”青芷走得太急,兼之又是惊魂不决。顾言听得有些胡涂:“甚么人追来了?你慢些说,说清楚。”
那人穿戴与顾言相仿,约摸二十七八岁摆布,穿的像是个读书人,倒是剑眉星目,非常豪气。顾言倒是不熟谙。
苏轼见顾言并没有详细答复,也不太在乎,毕竟人都是各有各的设法,而他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举杯笑道:“遇之志向弘远。”
许固微一思考,也就明白了顾言为甚么这么说,便笑道:“我的名字实在多得很。不过这的确是我的真名,不过太久没有效真名,反而有些不风俗了。”
这话一出口,顾言内心的谨慎又多了几分。又想到这屋子出租,附加的那些前提……究竟是刚巧还是预谋?顾言干脆放松了身材,笑道:“看来许固许文坚这个名字,也不是你的真名啊。”
这一刹时的愣神……所谓的“许固字文坚”的姓名怕也是诬捏而成的吧。顾言心中嘲笑,不由更加谨慎了。
《四书集注》的能力顾言本身是晓得的。但是他脑海里关于经义的书也就勉强记得这么一点。在当代,向顾言如许的专业的人,也不过是没事翻一翻那种古文原文加当代文翻译的书罢了。一旦因为某些启事,天子没有当即征召,那他岂不是力压现在还能够没呈现的方仲永,成为当代天赋变成平淡的第一人?就算用脑海里的诗词保持本身的名誉,但这被征召,主动权倒是不在顾言手里的。不得不说,顾言在这一点上,的确是有些心急了。毕竟是方才颠末灭亡不久,连感冒都会害死人的当代,谁晓得这一次他能活多久?当然,挑选来插手此次科举的一个首要启事还是因为顾言晓得此次测验的题目,以及本身有了不错的文学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