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醉了?我并没有甚么印象,你莫不是在诳我?”
待到出了门,顾言向许固笑道,“走,去我故居之处看看。”也不等那些仆妇,两人便先行一步走了。
顾言开口道,“这是我在汴京结识的老友,此次和我一道返乡。”
“不知这位是?”顾绩一眼看到了站在身边的许固。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
“北人善马,也不见北方之人个个是马术妙手。”顾言道,“更何况,我只是过大江大河之时心中沉闷罢了。”好不轻易过了江,休整了一番,便持续解缆前去常州,到了第三日巳时,便已经入了城。
“大伯父年前来信,已调任宣州,现在常州只要我二伯父一家尚在。”顾言苦笑着摇点头,“我有一从弟,干系不甚敦睦,此次返来,恐怕又肇事端。”
“竟有这事?文坚兄昨晚睡得如何,我鸠占鹊巢,实在是抱愧,包涵,包涵。”顾谈笑着做了半个揖,“文坚兄如何不在房间里拼集一下?莫非我睡姿非常不雅?”
“我担忧我早晨做梦,把你给打个半死。”许固半真半假的说道,“为了你顾大人的安然,我还是不要和你同榻而眠为好。”
许固暗中察看了一番顾言的神采,见其神采天然,方又笑道:“我并没有笑话你,你听这两句是不是对仗工致?我还作了一首诗呢:“‘江湖多豪侠,文坚力最强。一箭穿大石,一跳上城墙。’如何样?等我神功大成,便能够裱在床头了。”
“那是守孝之处,处所偏僻,前提粗陋。现在你已经出了孝期,还住在那边做甚?”顾绩有些不附和,“更何况,那边好久没有清算过了,怕是积了灰。”
顾言已让人先行一步报信,此时大门已开,已有人在外驱逐。顾言和许固两人走进门,二伯顾绩正在堂上等着。见顾言出去,笑道:“遇之返来了,一起是否安好。”
许固投以扣问的眼神。
“不了,我就呆在此地吧,好好练练一箭穿大石,一跳上城墙的本领。”许固戏谑道。
“我如何睡到这里来了?”次日,顾言一醒来,将门一推开,便见到许固正一屁股坐在门口,手上还拿着小半块炊饼。
顾谈笑道,“我又不是款项银钱,如何能大家爱好?就算成了款项银钱,也免不得有人要骂几句阿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