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对这些事感情兴趣?”沈孝先笑道,“我觉得只要像我如许游手好闲的人才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呢。不过你这算是问对人了。江东这一带还真有些故事。”
顾言神采不由一黑,他和沈孝先虽说是平辈论交,但是年纪却相差了好几岁,并且这身材因为严苛的守孝,营养也不算很充沛,身高比起同龄人都要略逊一筹,更别说是和沈孝先比拟了。两人相处的时候,沈孝先就没少拿这事开打趣。
沈孝先一愣,发明顾谈笑的几近弯了腰,便明白本身被骗了。“你这家伙,觉得大家都不晓得‘枕流漱石’的典故么?我不过一时失神。”
“元德你莫要心急,进士科的测验……”
沈孝先开朗一笑,将手一比,“这几年不见,顾郎身量见长,几近都认不出了。”
顾言对于沈孝先的苦闷,也是能够了解的,毕竟新一轮的科举方才结束,再次落第,估计沈孝先内心必定不好受。只是本身到底不好劝,毕竟本身年纪悄悄得了探花,欣喜的话就算说出来,也显得有些虚假。听到沈孝先不再提及此事,内心不由松了一口气,“以元德的才干,科举该当是没有题目的。就算不喜好科举,担当家业也不错。”
不过沈孝先的穿着还是如以往普通有特性,还是带着高冠,长袍广袖,外罩玄色大麾,腰间挂着青色玉璜配件。哪怕城里也偶尔会呈现几个穿着格外有特性的自称雅士高人的行动艺术者,沈孝先这一套行头,还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瞄见。沈孝先老是如许穿戴高调,顾言曾经还担忧过他穿的如许繁华,又经常一小我四周漫步,迟早被人套麻袋痛打,抢个一干二净。
顾言翻了个白眼:“可比不得你沈元德,打扮得如许风骚入骨,叫人远远一眼便能认出是你了。”
“我迩来得了一秘方,晨起用石子漱口,可砺唇齿。”顾言正色道。
顾言不由笑道:“比及木瓜、丹橘一发砸过来,砸个满头包的时候,你便会悔怨了。”
“顾遇之,好久不见,怎的更加牙尖嘴利了?”沈孝先点头笑道。
“看来是我又弄混了。”沈孝先略带一丝苦笑,“你说的是外洋奇种……”
沈孝先笑道,“你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是能肯定了,你定是看到了甚么新典故,新说法,欺我不知,特地唬弄我。”
酒过三巡,沈孝先俄然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顾遇之啊顾遇之,你之前和我说的,海上更有九州的事是真的吗?”
风骚,指的是《诗经》中的国风和楚辞里的《离骚》。厥后又有了很多引申义,但是就目前而言,风骚一词不管哪个意义都是正面的褒义词。想起在扬州那次,顾言也是如许评价的,难不成是我没见过的甚么书中的典故?沈孝先不由又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出个成果来,他本来本性萧洒,也不再过量纠结,直接问道:“你说这话,前次也是,我如何听着有些不太对味……”
“唉,罢了罢了,好端端的和你提及这些来,我也真是……”沈孝先笑道,“再如何说,我还是得再考几轮的。”
“如何了?”顾言问道,“元德,你仿佛有些……”
“惹人谛视有甚么用处,也不见有甚么娘子赠物,掷果盈车的。走上街头,连个香囊绢帕都未曾收到。”
“元德元德!明天仓促一面,都没来得急细聊。”
顾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旋即正色道:“我在夸你,打扮当中别有特性,一看便是才情四射,高雅入骨。”
顾言心神一动,不由更加当真的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