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青站起家看了看,说道:“你两个别在这儿研讨了,出去看看去,我怎的看着像是咱家西跨院那边?”
姜采青和周姨娘带着人去到前院,一出垂花门,暗淡的灯光下长兴正站在门边,见姜采青出来略带短促地说道:“禀青娘子,刚才西跨院走水,小的拿住了一个贼。”
清算安妥,两个丫环走后魏妈妈又留了下来,姜采青一看她满肚子话要说的架式,忙先说到:“魏妈妈要么先去歇着,这都大半夜了,面前这事明日我们再细说。”
翠绮啧声道:“这事理娘子一说我也懂,就是忍不住光焦急,一焦急就顾头不顾腚了。”
“你不能光想着拦,只想着拦对方的子,就被对方牵着走,不免顾此失彼,天然就输了。”姜采青想起后院这几日闹腾,竟觉着跟面前这棋局有些相像了,有些事当真防不堪防。她伸手拿掉一部分棋子,规复了前几步的局面,指导道:“刚才我在这儿连续落三颗子,你如果别管它,把你的子如许布局,我反倒要过来防你,你就一定会输了。”
花罗一句话没喊完,就闻声外头翠绮啊呀叫了一声,花罗忙拿了灯台去看,见翠绮跌坐在门口地上,便指责道:“叫你慢点慢点,外头才扫了雪,地上滑。”
“青娘忘了?那张从耀不就是族长的侄孙么,前些日子要来我们家做管事账房的阿谁。”周姨娘道。
听听,全都无懈可击,全都证据充分啊。姜采青沉吟半晌没开口,周姨娘走到她身边悄声说道:“青娘,我看后院一定就洁净,倒不像是她三个做的,叫我说,这后院的丫环婆子一个一个的隔开了细细鞠问。特别秋棠屋里,你忘了么,昨日秋棠的丫环才出去过,谁晓得她会不会勾搭了外人,受人教唆?”
“奴婢们服侍娘子睡下了再走。”翠绮忙说,她给姜采青打水洗脚的工夫,花罗冷静地拨旺了火炭盆,装好了汤婆子塞进被窝,连姜采青平常用的小手炉都拨了灰换了新炭。
“认得的,就是张从耀那狗东西。他当时一瞥见小的就跑,小的追上去摁住他,就责问他干甚么的,他一口咬定出来放花灯。”长兴气呼呼说道,“小的看他手里连个灯杆子都没有,二十几岁的男人出来放甚么花灯?清楚是大话,那张从耀整天游手好闲,干不出甚么功德来,说不定那火就是他放的。现在人在外院押着呢,青娘子看要如何措置?”
“原不该扰乱娘子安息。”魏妈妈低声说道,“老奴不明白,娘子为何就狐疑泼水的事,是王妈妈和绿绨、茜纱三人中的哪个做的?这后院的人,谁又能包管洁净明净?”
“青娘子,青娘子,长兴有急事求见。”
茜纱则说,前几日周姨娘去书房找一本《神农本草经》,当时没找着,今儿晚间她可巧看到,便从速给周姨娘送来了。她说完,周姨娘便开口道:“她给我送书是真,我就是找几本书闲着随便翻翻,她给我送完书就走了,是不是立即回了前院,我却不晓得的。”
“张从耀?”姜采青嘀咕,“这名字哪儿听过?”
绿绨看着轮到本身了,便福身说道:“禀青娘子,奴婢是去后罩房看雪锦的。奴婢跟雪锦熟悉,她摔伤今后,奴婢得空经常会去看她,常日怕扰了主子都走跨院绕路,本日下雪,跨院的雪还没打扫洁净,奴婢就穿过后院去后罩房的。奴婢跟雪锦说了一早晨话,刚刚才回到前院未几会儿,雪锦都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