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全都无懈可击,全都证据充分啊。姜采青沉吟半晌没开口,周姨娘走到她身边悄声说道:“青娘,我看后院一定就洁净,倒不像是她三个做的,叫我说,这后院的丫环婆子一个一个的隔开了细细鞠问。特别秋棠屋里,你忘了么,昨日秋棠的丫环才出去过,谁晓得她会不会勾搭了外人,受人教唆?”
“哎你慢着些。”
绿绨和茜纱很快来到了,王妈妈又等了一会子,靸着鞋忙仓促赶来,说是已经睡下了。姜采青记得这王妈妈是在厨房管烧火打杂,便起首问她晚间到后院来做甚么。
姜采青和周姨娘带着人去到前院,一出垂花门,暗淡的灯光下长兴正站在门边,见姜采青出来略带短促地说道:“禀青娘子,刚才西跨院走水,小的拿住了一个贼。”
“青娘忘了?那张从耀不就是族长的侄孙么,前些日子要来我们家做管事账房的阿谁。”周姨娘道。
“青娘子,青娘子,长兴有急事求见。”
“你不能光想着拦,只想着拦对方的子,就被对方牵着走,不免顾此失彼,天然就输了。”姜采青想起后院这几日闹腾,竟觉着跟面前这棋局有些相像了,有些事当真防不堪防。她伸手拿掉一部分棋子,规复了前几步的局面,指导道:“刚才我在这儿连续落三颗子,你如果别管它,把你的子如许布局,我反倒要过来防你,你就一定会输了。”
清算安妥,两个丫环走后魏妈妈又留了下来,姜采青一看她满肚子话要说的架式,忙先说到:“魏妈妈要么先去歇着,这都大半夜了,面前这事明日我们再细说。”
姜采青披着大毛披风,沉默着站在廊下,神采一向淡淡的,也看不出甚么神采。这时候终究开口问了一句:“今晚前院谁来过?”
“哪来的大花灯?”花罗也说,便起家半推开窗子看了看,忙叫道:“着火了,不是花灯,娘子你看,像是那里着火了。”
周姨娘气得变了神采,喝斥着叫把后院下人都叫过来,除了趴在床上不敢动的雪锦,十几个丫环婆子抖抖索索站在正房门前的空位上,周姨娘厉声责问半天,还是没人认账。
外头传来大力打门的声音,姜采青昂首看看西跨院,十几个家仆护院顶上去,火很快就毁灭了,长兴估计就为这事来的吧。可这深更半夜的,长兴一个年青男仆也不好随便放进后院里来。
翠绮啧声道:“这事理娘子一说我也懂,就是忍不住光焦急,一焦急就顾头不顾腚了。”
“那些放花灯的小孩必定又肇事了。”翠绮也凑到窗前去看探身去看,嘴里说道:“我小时候玩花灯,也烧过的,我本身头一回学着做的荷花灯,还没玩一会子呢,不谨慎叫人碰翻了,全都烧了。看这模样红十足的,倒不像只烧了灯,怕是引着那里柴草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