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本日就算你不来见我,我也要去见你。”玉珥从他身上起来,一手撑着软榻的扶手,一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中书侍郎啊,你本日但是把本宫狠狠耍了一顿,本宫该如何酬谢你才好呢?”
……
“固然出了不对让我颜面扫地,但她们也是偶然之失。”皇后奇特地看着他,“可你刚才说设局是甚么意义?莫非这件事还能做文章?”
孟杜衡挑眉:“这件事或许不是孟玉珥安排的。”
“孟玉珥方才破获了冬狩刺客案和画骨香案,父皇承诺会在年后当朝犒赏她,但犒赏甚么却还没人晓得。”
席白川一向都很受顺熙帝正视,此次也只是收了他的兵权,可他身上的其他官职却还很多,诸如甚么中书省的侍郎乃至禁卫军里也有他的分,有些是无足轻重的,有些倒是构造紧急的。
内心严峻,声音也不由得孔殷很多:“是甚么大事?”
后宫是个藏不住奥妙的大笼子,椒房殿的事情产生还不到两个时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
孟杜衡嘴角噙着一抹挖苦的笑,心中已浮起一个名字,但他没说出,只是叮嘱皇后道:“这段时候后宫必须温馨,劳烦母后尽量压抑,诸如萧淑妃、付贵妃这些人,都不要让她们再生风波,朝堂那边儿臣地竭力节制。”
“不是孟玉珥安排的?”皇后不信,“这个局一旦胜利,孟玉珥是最大的赢利者,不是她是谁?!”
“儿臣辞职。”
固然不明白他的意义,但明天的事出在椒房殿,皇后内心有几分惭愧,也就没再多问,点头承诺。
平时不提起倒也罢了,但如果被开了头,以顺熙帝宠嬖玉珥的模样,必然不会再让她有任何伤害,如许的环境下,顺熙帝必然会给她官职,而能握有这么多权力的人,只能有一个官……真正的储君!
四公主不愧是护皇党的,心机通透得不得了,玉珥都还没明白过来是甚么意义,她就看得一清二楚,晓得‘坐位之争’是假‘储君之争’才是真,只是她有一点猜错了,那就是这件事玉珥当真是一头雾水,而不是费经心机地设想。
没有官职就意味着没有身份,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却握着滔天的权力,这就比如一个在治水的人手里没有东西,伤害近在身侧。
“当然能,并且还能做大文章。”孟杜衡神采不明,眼底闪着寒光,“我可贵回朝,这本该是我拉拢权势的最好机会,但本日女宴上出了这等事,看似只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实在是把一件一向被统统人忽视的大事提上了议程,并且在不久以后就会闹到朝堂上来,到时候我就要功亏一篑了。”
玉珥躺在美人榻上,用眼角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肠问:“那你是以甚么身份呢?”
孟杜衡笑了笑:“本来是如许。”
“将来长孙云旗入中书省,怀瑾必为吏部尚书,以是现在六部中有四部都是孟玉珥的,加上她的教员是席白川,能够说她集军政两大权力在身,权势之大令人瞠目,可恰好就是如许的她,无官职。”
皇后一愣:“孟玉珥的官职?”
分开椒房殿,孟杜衡走回了本身的宫殿,刚好碰到了从宫外返来的席白川,他远远看着,俄然冷冷扯了下嘴角,回身往巷子走去,避开了席白川。
如许一说,皇后终因而明白了,神采刷的一下就白了:“那如何办?现在另有挽救的体例吗?”
不过这一方走动下来,玉珥总算是明白四公主那别有深意的三个词语是甚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