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然毫无犹疑,照实答道:“是春唐姑姑。”于浩然早预到景离会有此一问、原已盘算主张要照实说以博取信赖,只是对春唐不免有几分惭愧。现在晓得了本身与景离的那一夜本来是春唐假扮景离,辛苦怀胎十月亦是白白欢乐,那几分惭愧便转成了怒意――她明知洞房夜要李代桃僵,为何还听本身的偷换甚么凤凰水?只是害人害己罢了。于浩然愈想愈感觉此回栽的不值。
“于公子倒是有情之人。不过于公子更当光荣,如是刚才瞒骗本王的,现下连累的便不止她一条性命了。”景离说着,走到于浩然面前,轻扶着他的脸,勾起嘴角道:“公子但是喜好本王?”
景离催道:“怎的,于公子不敢?”
于浩然一怔,张了张嘴却如忘了如何言语般,脑中字词七零八落不成句,道:“小生……是,是。”
“于公子但是自责?”景离一抬手,侍从便将春唐抬了出去。
“去?”于浩然蓦地抬开端望住景离,问道,“殿下但是要让我出府?”
于浩然垂首道:“小生并非反口,只因小生饮下的并非虚凰水,而是货真价实的凤凰水罢了。”向景离的方向膝行两步,他望住她戚戚然道:“我虽是私怀了骨肉,但孩儿无罪,还请殿下为未能临世的孩儿做主!”
“容子奕为你来乞降芝那回,我便已推测你偷换了凤凰水。你师兄弟两个都很有本领,主张都打到了我身边人上。”景离已有了几分不耐烦,直截了当道,“本王没有表情和你兜圈子,让你滑胎的恰是本王,因为那孩子是你的,却不是本王的,本王从未召幸于你。”
于浩然跪在景离面前,虽是自知现在处境不妙,可不知怎的心中却众多着一些柔嫩的情感。
景离见他如此反应,觉得是嫌轻贱了他,便道:“公子是由春唐姑姑诱来此处的,本王猜想与她一夜风情,公子该当欢乐才是。”见于浩然低着头不言语,眸光暗淡的模样,景离亦不肯究查,道:“事到现在,公子请去吧。”
景离嘲笑一声,道:“呵,你反口倒是快。”
景离应道:“是。”
于浩然回道:“小生腹中乃是殿下骨肉。”
景离抬手击掌两下,打断了于浩然的思路。只见侍从抬着一架出去,架上覆着白布,白布下似是有一人。景离表示于浩然去翻开白布,于浩然只游移着不肯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