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听安国长公主的声音里头尽是愠怒,不得不开口唤了一声。公然,下一刻,就只见人一锤扶手,继而扶着额头往背面一倒,无可何如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荆王费心,畴前甚么样,现在还是甚么样。并且现在好歹娶了个贤惠的王妃,那名声总算是盖下去了。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你家叔全的事?你晓得不晓得,皇上最后把叔全调返来,是为了威国公又要远镇云南,可就是明天,几个和晋王来往甚密的文官上书,荐韩国公掌中军都督府?然后他们又下死力夸奖了一番叔全,大有请皇上给他压担子的意义。”
“娘!”
虽说最后这句话是随便摘了两句耳熟能详的词儿,但安国长公主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锋利了起来。只是,在那乃至能够让满朝重臣们避开不敢直视的目光下,陈澜却安然看了归去。
“我只是在想,镇东侯世子和荆王殿下交好,现在辽东战况无益,领衔的镇东侯也许又要加官进爵,到时候不管是去处何如,说话天然会分量分歧。镇东侯虽是侯爵,可论真正的根底功绩乃至于部下,举朝无人能比,这再一加封,也许会代替威国公,一举而为武臣第一。到了当时候……”
半晌工夫,安国长公主就觉悟了过来,忙笑着催促道:“澜澜,还不谢恩?”
“你在我那儿门口遇见了晋王?”听了陈澜好一番解释申明,安国长公主微微一沉吟,随即就嗤笑了起来,“他现在是卯足了劲要当贤王,前时还自请前去监修国史,仿佛是一心一意钻在那些故纸堆里,一丝野心都没有,可朝野间反而都赞他大有古风。这是如何一回事,明眼人谁瞧不出来?我之前把嬛儿领了过来养着,那是因为心疼她年纪悄悄就没了母亲,今后不管是继妃也好,王府中的其他侧室也罢,都不会至心对她,成果竟给他钻了空子!他更加名正言顺上我这儿来了,害得我干脆都直接躲到了贤妃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