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魂亡也[10]，当为觅之。”张乃告翁：“病虽危，可救。”问：“需何
福地也。”言已，辞去。羽士依言别徒。未几而有甲申之变[10]。
[7]卷（quán拳）瓮：小瓮。暗沟开口、入口处常以去底之小瓮为之。
益异之，厚礼而送之。
讼于庭。孙公怪疑，无所措力，断令待以三年，备案遣去。
【注释】
甚草草。方欲觅途行，回视院宇无存，但见高家。大惊，寻路急归。至家，
江南梅孝廉耦长[1]，言其乡孙公，为德州宰[2]，鞫一奇案。初，村人
迩拜候，并无耗息。翁媪零涕，谓其必死。将半载，妇家悼女无偶，遂请于
具言已得。张乃请翁再入，又抚之。少顷，女呵欠，目遽张。翁大喜，抚问。
口中出，直上人于月中；一吸，辄复落，以口承之，则又呼之：如是不已。
历言端末，因与投官报告。孙公拘妇父谕之，送女于归[7]，始合卺焉[8]。
已败。鬼惧罪，谓王曰：“人而鬼也则苦，鬼而仙也则乐。苟乐矣，何必生？”
一日忽至。因问其故。答日：“我几不复见子矣！曩欲远避，心颇怠，视阴
本日趣装[8]，至山西界。富室有女，得暴疾，眩然瞀瞑[9]。前后药禳既穷，
父母俱在堂上。谓婿曰：“我女少娇惯，何尝一刻离膝下，一旦去故里，心
羽士疑而问之。翁日：“我两人莫逆[5]，能够实告：我狐也。郊期至，则诸
帝封为“先上帝将”，司天上、人间纠察之职。玄门奉祀为护法神。道观所
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本指对道的了解不异。后代称志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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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祭天于南郊称“郊”，夏至日祭地于北郊称“社”。明初定合祀六合
合卺：婚礼中最后一项典礼，因以指结婚。详《娇娜》注。
省地。康熙六年分置江苏、安徽两省。今后风俗上仍称这两省为江南。梅的
宣城（今安徽宣城县）人，康熙二十年辛酉（1681）科举人。屡试进士不第。
恐不敌，仇恨而去。王与鬼别，至其家，老婆见之，咸惧却走。王告以故，
据《聊斋志异》手底稿
奄丧：猝死。奄；急，俄然。
少年怒，推堕路旁，欲归无路。适有一人至，捉儿臂，疾若驰，瞬息至家，
曾任浙江泰顺县知县，不久辞归。梅工诗，善八分书，画亦旷逸有致，为王
有为子娶妇者[3]，新人入门，戚里毕贺。饮至更余，新郎出，见新妇炫装，
略》卷四。
趋转舍后。疑而尾之。宅后有长溪，小桥通之。见新妇渡桥径去，益疑。呼
沟甚隐，遂暗藏卷瓮下[7]。不料灵官粪除至此[8]，瞥为所睹，愤欲加鞭。
返身去。既出，臭恶感染，不成复游人间。乃投水自濯讫，又蛰隐穴中几百
行。积半年余，中间盘桓，万虑不安。欲独归，而妇固留之。一日，百口惶
[6]忽遘闵凶：忽遇忧患。《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少宰如晋师曰：
其友张姓者，闻而省之，相见话温凉[6]。因谓张曰：“我与若家夙贫[7]，
[4]为异物：指死去。贾谊《鹏鸟赋》：“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