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郎一边清算衣裙抚拢乱发,一边满脸不快喋喋抱怨道:“这个没用的男人,身材瘦得像一根甘蔗,就是跟他睡上一百夜,也休想从他那边榨出半点水分来。”
走廊连着一片花圃,绕过水池和假山,走过一条青石巷子,来到了一排表面富丽、宏伟的屋子前面。
陆一飞抬眼一望,瞥见门外站着一名蓝裙少女,丫环打扮,长相清秀,细看之下,又感觉非常面善,仿佛在那里见过。
他张了张嘴巴,摸干脆地咳嗽一声,发明本身已经能说话了,便问两名少女道:“两位女人,叨教这是甚么处所?你家主子是谁?”
红衣女郎出去以后,回身关紧房门,看着他含情一笑:“妾身来迟,让公子久等了。”
“主上已到大门外。”蓝裙少女一边回着主子的话,一边将目光悄悄地从房间里扫过,瞥见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陆一飞,怔了一下。
陆一飞恍然大悟,道:“本来你们主子跟红胭脂是一伙的?”
陆一飞猜想此人便是小珍、小珠所说的“主子”了,便站起家问:“此乃那边?你是何人?”
他只觉面前白光一闪,脑海中一片空缺。
她如痴如醉,嗟叹放纵之声盖过了任何声音。拍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最后终究像一支利箭射入她的心脏。她长吟一声,翻身落马,气未平,心未静,不满地喝问道:“甚么事?”
约摸走了八九步,便有一处高高的门槛。陆一飞双脚绊着了门槛,死力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量,一个趔趄,头重重地撞在门边,模糊生痛。幸亏中间那人手长力大,将他悄悄向上一托,他便双脚悬空,免于跌倒。
陆一飞举目四望,只见这间屋子比其他屋子健壮多了,门厚窗牢,不要说他现已落空内力,就是平时,也不必然能从这里等闲逃出去。看来,本身已必定命丧于此了!
两个少女咯咯一笑,一齐向他道了个万福,道:“好的。小珍小珠在此代我们家主子先行谢太高先生。”说罢,两人便一左一右,搀扶起陆一飞,向内里的一间屋子走去。
两个少女看他一眼,抿嘴一笑,并不答话。
阿谁叫小珍的少女搀扶着陆一飞,叫小珠的少女却脱手脱起他的衣服来。
刚跑两步,脚下俄然绊着一件东西,踉跄一下,“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膝盖被摔得模糊作痛,面前金星乱冒。
穿戴结束,小珍小珠高低打量他一遍,甚觉对劲,这才将他带出沐浴的房间,踏上了一条走廊。走廊里,不时有穿红戴绿、清秀仙颜的少女仓促从身边颠末,有的还与小珍小珠挤眉弄眼打号召。
陆一飞除了陆蒹葭,少近女色,今晚被两个少女脱光衣服抬来弄去,又是搓背又是沐浴,真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急,又难堪却又有几分别致,一颗心怦怦乱跳着,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他一怔之下,这才发明本来那沐浴水中放了曼陀罗花的解药,洗过以后,他满身轻松,手脚已能活动,满身也有力量了。他大喜过望,忙悄悄运气,但体内却仍然空空如也,真气没有半分规复。他的心又开端往下沉。看来施放解药的人早就对他有了防备,用心没有放足分量。
陆一飞一怔,如有所思,如有所悟,问:“此非尘寰?你非常人?莫非……莫非……这是瑶池,你是仙女……”
小珍推开此中一间,带着他走出来。房间里宽广敞亮,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踩在上面柔嫩而舒畅。墙壁上挂着几幅仕女画,勾画细致,人物瑰丽,定乃名家手笔,毫不凡品。房间里的安排并未几,但是都丽堂皇,高雅脱俗。靠墙放着一张广大华贵的象牙床。